此时曾城回来了,便是晏平生做饭,曾城则在厨房打下手。
不做粗活、累活、重活、脏活,在家里,何星若唯一做的家务就是浇浇苗圃里的花——此时随着晏歌回来了,这唯一的家务也不必做了。
待吃过了晚饭,太阳的余温也彻底消散,晏歌才提了水壶,绕道到苗圃浇水。
提壶,倒壶,浇水。
第一茬插杆月季刚刚浇透,水也还没有完全渗入,微信提示音响起了。
因而晏歌放下壶,取出手机,低眸去看。
我爱豆:【出来。】
她回:“今天不行,我回老家了。”
然后她凝着屏幕数秒,毫无动静。
晏歌:“……”
他又不理她了。
不过他经常不理她,她也已经很习惯了,因而也没有太在意。放下手机,她又去浇他的花了。
第二天,晏歌才从葡萄架上摘下一颗葡萄——
我爱豆:【出来?】
将摘下的葡萄放进果盘,晏歌回:“今天不行,我还在老家,要过两天才能回去。”
这里的“过两天”不是精确的时间状语,和日常用语里的“改天”是一个意思。
因为她也没有问具体的回京日期。
然后,“等我回去找你,行不行?”
晏歌凝着屏幕整半分钟,直至光暗自动锁屏,而那条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声息。
晏歌:“……”
一如既往,他没有理她。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
反正他是天天不理她的。
嗯,就这样吧。她想。
上一条的“出来?”是8月23日的中午11:59,到8月25日的11:59,她爱豆的消息异常准时地发了过来。
无比精确,过了整两天,四十八小时。
半个汉字都没有,他只发了个标点符号过来。
我爱豆:【?】
晏歌:“……”
明天是8月26号报到,所以今天中午一过,晏歌确是要随曾城一同回京了。
想了想,晏歌庄重其事地回复了。
先是说了她还没有回北京,再说了明天开学报到的事情,然后说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最后说明天可以的话,她会再联系他的。
长长一条消息,几乎占据了大半的手机屏幕。然而说来道去,也没有说清行或不行。
对着那一行行的绿框字节,容绰眉眼微敛,縠纹隐约而生。
她已经鸽了他两次,现在看,还有鸽他第三次的趋势。
她究竟是小粉丝还是小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