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的从容赴死让乾隆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到底也没真的想让对方死,他又怎么舍得亲手掐死含香呢。
他改变了主意,嘲讽地盯着含香的眼睛,“你就这么想死是吧,朕偏偏不让你如愿。”
脖颈处的束缚骤然消失,含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并不好受。
“朕还有大把时间,跟你慢慢耗着。”
乾隆冷笑地盯着眼前人,目光慢慢变得柔情,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含香的面颊,说出口的话却让后背一阵阵发凉。
“朕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你会在朕面前俯首称臣,跪地求饶,求朕多看你一眼,多爱你一点。”
“我不会!”含香坚定地反驳着,偏过头去躲开对方的手。
“是吗?”乾隆轻蔑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最好祈祷自己活得久一点。”
乾隆俯身靠近了含香一些,在她耳边低声轻语道,“否则,朕怕你一个人路上孤单,恐怕会送你部落的族人与你早日团聚。”
“你!”含香转头看向乾隆,眼中是不可置信和无尽的惊慌。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皇上吗?
那个值得她尊敬的帝王吗?
难道说,先前的一切都是对方在人前的伪装,此时此刻,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根本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折磨人为乐趣的伪君子。
“看吧。”乾隆得意地说着,“朕有大把的方法让你看向朕,让你的目光离不开朕。”
乾隆欣赏着含香面上的恐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含香才蜷缩在地上痛哭起来。
自从进宫以来,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便如影随形。
可这一次,她是第一次感到那么的无助。
原来,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人虽然死了,但心还没死。
——漱芳斋——
太医听到漱芳斋又一次传唤的时候,一颗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一番诊断之中,紫薇姑娘的伤势并不严重,身上多数是些皮外伤,只需上药好好养几天就是了,他总算是可以好好地松一口气了。
可是,明明已经告知紫薇姑娘的伤势不重,可这一屋子的主子一个个脸上还是没有半分笑容。
太医直觉此间气氛不对,匆匆交代了几句,留下了伤药连忙离开了。
金锁正围在紫薇身边一脸担忧,她不理解,明明一开始传召的是尔康少爷。
为什么一群人回来的时候,尔康少爷一点事都没有,唯独自家小姐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