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喆还有一些其他的官员并不在小镇内,而是在驻扎遂宁镇外的军营之中,驻守的将军你知道的,穆经纶。”燕阙抬了抬下巴,对着梁仲禹说道。
“恩,穆经纶……还行吧。”穆经纶其实是他的人,可以说是誓死追随了,他也是知道真相的几个人之一,但是他只知道还有还有一场仗,并不知道其实是梁烨在使手段。
中午吃饭,燕阙嫌弃地看着他们的红糖馒头,看见柳迟迟一个人窝在一旁吃咸菜配馒头,顿时觉得她分外凄惨。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柳迟迟?红糖馒头都不给她吃了?你不是最心疼她的嘛?”燕阙挤眉弄眼地悄声问道。
“她吃不了甜的。”梁仲禹说道。
柳迟迟吃了一半,吃不下,拍了拍手掌,把馒头不动声色地递到方静修手中。
方静修习以为常地拿过馒头往嘴里塞,脸上的表情,想哭却哭不出来。
“柳迟迟跟那个大夫……”燕阙瞪大了眼睛看着柳迟迟,她也忒暧昧了吧!竟然把自己吃剩下的馒头给另外一个男子!
太不矜持了!
“这里人多嘴杂,迟迟不会跟我过多亲近,不给方静修,难道给你吗?人压根就跟你不熟。”梁仲禹嫌弃地说道。
燕阙:我得罪了谁,为何要针对我?
柳迟迟吃完了馒头,又喝了一肚子的水,感受到馒头在肚子里面涨开,柳迟迟扒着茉莉,昏昏欲睡,方静修顺手捏过柳迟迟的手腕,皱了皱眉头,又放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要完。
“仲禹,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大夫喜欢迟迟?你都没有一点危机感的吗?申屠政卿那就算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对柳迟迟好,你真的不担心她绿你?”燕阙喋喋不休地说道。
“每一个人对迟迟都那么好,你还真是不想点我好。”梁仲禹解释道。
燕阙:“……”
之后燕阙一直在暗暗地打量柳迟迟,发现的确真如梁仲禹所说,谁都很照顾柳迟迟,毕竟他们来的人除了茉莉,剩下的都是男人,站起来,衬得柳迟迟又瘦又小,是个男人都想要上去帮一帮她。
除了跟柳迟迟在一起带了快一个月的人,燕阙发现他带来的四个人很快也融入了这样的环境之中,对迟迟分外照顾。
“我真的觉得你媳妇儿太会招惹人喜欢了,你瞧瞧,这才多长时间,我带来的人都围着她转了,仲禹,你真的要管一管了啊!”燕阙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哪只眼睛瞧见迟迟跟他们暧昧了?她分明是很谦和温柔地对每一个人,燕阙,你是不是很闲啊?”梁仲禹嫌弃完,推着轮椅走了。
燕阙留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柳迟迟今天给一个老人清除腐肉,无意间看见他腹部的一个大口子,横跨了整个肚子,刀口整齐,像是用什么利器割伤的。
但是这种小村镇,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伤口呢。
“大叔,您肚子上的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柳姑娘,离我们村十里外有一片凶地,叫做万毒涧,我之前去打猎,不小心闯入了万毒涧,眼前一片白茫茫,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万毒涧里有瘴气,瘴气有毒,我当时被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一柄刀划伤了肚子,而且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身下都是白骨……”
说道这里,老人打了一个寒战,他哑着嗓子说道:
“但是十来年前我去万毒涧,哪里压根没有什么瘴气,也没有死过人,到底怎么了,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年来,再也没有人去万毒涧了。”
“大叔,那柄插在你肚子里的刀,你还留着吗?”柳迟迟问道,她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了。
“没有,那柄刀我感觉挺邪乎的,早就扔了,现在也找不到了。”老人道。
柳迟迟点点头,帮他把伤口上的溃烂清除掉,用盐水清洗伤口,再上药,说道:
“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谢谢柳姑娘。”
此时,晏城,文成侯府——
啪!
茶杯碎渣崩了一地,柳溥延脸色阴沉地看着回来的人,厉声喝道:
“你说什么?!迟迟这两年根本没有在乡下?!那她会去哪里?!”
“回侯爷,属下查了许久,终于在乡下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之前四小姐借宿的那户人家里的妇人说,四小姐是在侯府来的人的前一天到的她家里,四小姐给了她一大笔钱,还告诉她不准把她不在乡下的事情告诉侯府的人。”回禀的人战战兢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