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渊,你这是想跟阮家撕破脸皮吗?!”阮良听到腰斩两个字,腿都软了。
的确,砍头干脆利落,死了便死了,但是腰斩,那可不会立刻死啊……梁仲渊这是要折磨自己啊!
“怎么,乞求不成,现在换成威胁了吗?阮家?阮家权力是能通天还是如何?这个梁国到底是梁家的,还是阮家的!”
“怎么,你忘记了当初你被梁仲禹压得死死的,如果不是阮家的人死命挺你,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坐上这个太子之位?!”阮良恶狠狠地说道,反正梁仲渊冷酷无情,不讲血亲,这件简直就是寒了阮家的心!
梁仲渊眼底顿时聚拢起杀意:
“看来阮家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觉得当初有恩与本宫,如今便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吗?的确,阮家是母后的娘家,但是阮家与本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太子之位被梁仲禹做了,阮家还有之后十年的辉煌?
所以说,能够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想来脑子也不好使,穆景,带下去。”
穆景拎着阮良的肩膀直接拖了下去,梁仲渊揉了揉眉心,父皇已经对阮家不满,若是他此时还包庇阮家,那么指不定什么时候父皇就对阮家出手了。
这股嚣张的气焰如果不施以打压,对阮家而言,便是灭顶之灾,阮家是他母后的娘家,他自然不希望阮家出事。
“殿下,参与的那些官员如何处置?”下属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得出来,如今的殿下非常地暴躁。
“革职查办,如果查到一些可以定罪的,不要手软,如果干干净净的,便逐出晏城。”
“是。”当官多年,有谁是干干净净的,殿下只不过是不想换罪人这桩事情传扬出去,给他们换了一个罪名罢了。
柳迟迟第二天一起来,茉莉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就告诉她,阮良已经在刑场被腰斩了,而且尸首无人收敛,百姓们验证了身份的真伪,的确是阮良。
“小姐,这一次的危机就让梁仲渊这样度过去了。”茉莉失望地说道。
柳迟迟笑着看着她,说道:
“如果你觉得这样一次简单的危机梁仲渊都度不过去,那你就真的太小看他了,冰冻三次非一日之寒啊,要扳倒他,千万不能着急。”
而且这一次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太子跟阮家之间有些嫌隙,虽然很小,但是就像是一根细小的刺扎在肉里,你刻意忽略当然没有关系,但是一旦打中了那块地方,那根刺就带来阵痛。
“别着急,还有事情没有发生呢。”柳迟迟穿好衣服,笑着说道。
“恩?”
玉蛇的事情,晗妃还没有发力呢。
“你猜这一次太子会不会相信皇后呢?”柳迟迟微笑。
林婉儿这几天的情况都很不错,柳迟迟宽心了很多。
三天后,吕湛传来了消息,晗妃在自尽的宫女房中找到了沐晴的信,此时涉及到永顺宫,晗妃的位分在皇后之下,不敢擅自处置,便交给了皇上。
皇上震怒,之前阮良的事情才刚刚平息没有几天,宫中皇后竟然唆使婢女偷盗玉蛇。
据说皇上直接质问皇后,是不是想让他早日去世,太子好继承皇位,阮家便可以谁也不怕了!
当时皇后的脸色差到了极点,站在一旁的太子被无辜波及,脸色也不好看。
沐晴被当场杖毙,哪怕她一直说她从来都没有写过那封信,但是信的纸、字迹根本就是沐晴的,她的否认在大家的眼中,只是一种狡辩。
“当即皇后就说是沐晴擅自做主,她真的半点都不知情。”吕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大怒,沐晴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去偷玉蛇,偷其他的东西还有可能是为了钱财,但是去偷玉蛇,明显就是想要让皇上不好过。
这样处心积虑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有谁。而且还让宫女把玉蛇放到九皇子的床下,不就是想要陷害晗妃,这根本就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最后皇后被皇上罚了禁闭,三个月都待在永顺宫好好反省,这段时间后宫事务由晗妃主理……”
吕湛讲完,林婉儿不禁一阵唏嘘,如果当初真的让那个婢女把玉蛇藏到了九皇子那里,如今有这样下场的人,恐怕就不是皇后,而是晗妃了。
柳迟迟坐在椅子上,她笑着说道:
“婉儿,这些事情你拿来当故事听就好了,别感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还有几天就满七个月了,还剩下最后两个半月,再坚持一下。”
吕湛看着柳迟迟神色都没有变,心中不由赞叹,不愧是禹王妃啊,杀人于无形之间,这份心性,一般人还真是比不上。
“少爷,九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