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想,她不会作恶,但这究竟能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尚不得而知。
若三年后真是她的死期。。。。。。
王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掖庭宫的活计主要是浆洗衣服、清理恭桶,这些是宫中最低贱的事。方姑姑偏心沈芸,只让她做些洗衣的事,也许对于从前的沈芸来说,洗衣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但王欢毕竟不经常做苦力,这衣服洗起来很是费力。
洗了三四天的衣服,王欢的手上已经起了水泡,夜里,王欢没有洗完衣服,于是继续在洗,蕊心殷勤要帮王欢洗衣服,被王欢拒绝。
明月高悬,洒下一片银白,清幽如霜。
这么好的月色,沈芸居然不去抢钱,而是在这洗衣服蹉跎岁月,宫人们很不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沈芸真的疯了,疯到连自己的初衷都忘了。
院子中只有王欢一人,井水冰凉刺骨,王欢手臂又有好几道抓痕,伤口触到凉水,疼痛直往骨髓里钻,王欢洗一会儿衣服,就得将手放在唇边呵些热气焐手。
她正焐着手,林馨儿踱着步子走到了她跟前。
林馨儿似是想说话,却没有说出来,王欢甩了一把手上的水渍调侃道:“怎么着,又想来杀我了?”
林馨儿没有理会王欢的话,而是小心地问:“她们都说你疯了,你真疯了么?”
王欢粲然一笑:“你觉得呢?”
“我瞧着你说话行动如常,不似疯了,但你若是没疯,那天为何要替我说话?我可是。。。。。。”声音低了几分,“差点杀了你。”
王欢一面搓着衣服,一面胡乱说着:“我那天被你撞伤了后脑,无意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顿悟了,想做个好人。”
“看来你果真疯了。”
“那你就当我疯了吧,我既然疯了,你还不走,不怕我咬你?”
林馨儿从袖中摸出一物:“我从后院捡了个东西,那里不常有人去,昨夜,我们将你临时安置在那,所以想问问这是你的么?”
王欢想着,沈芸的钱财都交给方姑姑了,估计也没剩什么好东西,于是并不期待地看了一眼,这一眼,她却彻底僵住了。
林馨儿手中平放着一个扳指,一个白玉扳指。
扳指上有丝丝红色纹路,外侧刻着龙纹,内侧写着一行行娟秀的行楷,竟和车祸当日砸碎她车窗玻璃的东西一模一样。
车祸那日一幕幕场景层层袭来,疼痛与惊恐瞬间让王欢胳膊爬满了鸡皮疙瘩,她愕然看着扳指。
——这扳指居然和她一起穿越了!
“这个,是我的。”王欢说着,将那扳指揣进了怀里。
林馨儿见她收了扳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圆肚瓷瓶:“这里有些金疮药,我用了一半,剩下的你用吧。”
王欢接过那白色瓷瓶,瓶子陈旧,尚有些温度,她抬眸看了一眼林馨儿,林馨儿满脸真诚,不像要害她的意思,她转了一下瓶子问:“你不是厌恶我么?”
“那日我差点杀了你,你却在方姑姑面前替我说话,为人当知恩图报才是。”看着王欢,歪了歪头,“当然,你若是不信我,就将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