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是能联想到,小时候他不小心看到安金义和伺叙白做……
时夏觉察到他的异样,就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趴在他肩头,告诉他,就当周围的人都不存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整片沙滩都是他们的,沙子松松软软,海浪轻柔翻滚,阳光在他怀里,而她在拥抱他。
那时候,他安然度过。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被蒙住,还是因为时夏在阳光下抱他。
而此刻,对于公然调情的安金义和伺叙白,伺舟的内心感到极度不适,甚至比在沙滩上时还要强烈。
他尝试着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可是,预想中的平静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听觉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听得清楚。
“宴会都没结束,怎么这么心急?”
安金义低语道:“想你了。”
“再等一会儿吧,我得送小舟过去。”
“这么点小事,让别人送小舟也可以的。”
伺叙白解释道:“我不看着他过去,哪知道他会不会好好道歉呢?今天是静影生日,总不能让她受委屈。”
安金义小声埋怨:“你怎么把孩子看得比我还重要啊,我都不在乎静影了,你还在乎什么呢?”
伺叙白笑了一下道:“我待会儿过来找你。”
说完就转过身,刚想推着伺舟离开,只见伺舟躲避了一下,嫌弃地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伺叙白的手僵在了空气中。
按理说,刚刚他们讲话的声音并不大。
这都让他听到了吗?
伺叙白有些无奈,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在这里偷听什么?
听了又不开心。
伺舟强撑着一口气,走出了宴会厅。
他不想在安金义面前那么狼狈。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正如当日她在伺叙白身下,故意用一种炫耀又骄傲的目光看他一样。
其中还暗含着震慑。
如果时夏在他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