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瑄之所以和薛珍儿说这些,不过是想打开薛珍儿的心结,不要冤枉了兰儿。他已下令所有人不许将太后死因传扬出去。否则就格杀勿论。
“那也只是香草的一面之词,朕也不能肯定香草所言是否属实。”
薛珍儿双眼闪过丝丝凛冽寒光,语气是慕容瑄从未听闻过的冰冷。
“臣妾相信香草不敢冤枉皇后娘娘。怪不得,前日突然亲自去尚食局拿鸡汤给臣妾,神色也和平日里不一样。若不是当时臣妾突然呕吐没胃口,也拖不到今夜了。”
慕容瑄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皇后脱不了干系。他心中有一股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将皇后五马分尸为母后抵命。
可冷静下来,他便知自己下不了狠心。
毕竟,她怀着他的孩子。
毕竟,母后的心思他了解,母后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她沈氏家族的兴衰,若是让皇后抵命,势必会连累到她整个家族。这,定不是在九泉之下的母后乐见的。
这样的两难,让慕容瑄焦头烂额心乱如麻。
“皇上,臣妾求您,一定要让杀死孩儿的侩子手偿命……”
薛珍儿不知何时辖地跪在慕容瑄脚下,忧伤的眼眸中泪花闪闪。
慕容瑄一把扶起薛珍儿,只能是点了点头。
眼下,母后的身后事要紧。那几人就暂时关押,等办完母后的身后事再细细打算。
沈怀安入宫后不久,就与容海私下交集,容海细细告知了事情的由头至尾。
沈怀安懊恼的一拳一拳砸向一颗大腿粗细的楠木树,几乎就要将树干砸断。容海却在一旁冷眼道:“和它撒什么气,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想对策。”
对策,什么对策?下毒下到自驾的靠山老佛爷太后碗里,自己人杀自己人。几个人证也被皇上控制了,还想什么对策?
听天由命才是吧!
“要不,去买通看守,灭口。”容海有些兴奋的说,灭口,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干。一定很刺激。可是又想到那白白嫩嫩的锦玉,眼神便黯淡下来,不知觉的摇摇头。
沈怀安一双眼在黑暗中狠狠瞪了容海一眼,冷声道:“重兵把守,你以为你能近的了身?再说,现在要是死了人,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容海不服气的说。
沈怀安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突然一拳挥来,将毫无防备的容海打的眼冒金星直直载到在地。
“娘的,要不是你这畜生做的好事,我会被动到这地步!”
尽管自己知道一切源自自己的野心,却还是想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容海气呼呼的爬起,不甘示弱的回踢了沈怀安一脚,可惜沈怀安闪得快,没中。
“什么人?”
不算茂密的楠木林外,几个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两人愕然。
那几人匆匆就往林子里闯,再避已是不及,沈怀安只有硬着头皮喊道:是我,沈怀安。“
恰在此时,容海惊吓的放了个屁。
那几人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风仪女官的担忧果然不是空想。皇上对这位跟在母后身边的为虎作伥了许多年的女官很是厌弃,让她随着母后一同去了地府,说是太后生前和风仪女官形影不离,去后若是不带上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多孤单!
赐了风仪一个正一品的贤婢尊号,让她去伺候太后太上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