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逍遥王爷的人。”李郎脸色沉重,看了一眼那边的女子儿童。“王二流,你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山拔毛。要是再干下去,就算拿到钱,只怕我们也没命用。”
这下子几个人都傻眼了,绑架什么人不好,偏偏惹上王爷的人!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半吊子货,能有那个福气拿到白花花的银子吗?
除非那王爷只是个摆设!
王二流懊悔莫及,他这条小命虽也不值几个钱,可他还没活够啊!一冲动杀了那个老头,要是王爷追究,官府必定倾力以赴,那他王二流还有命活吗?那天在街上,指不定有人注意到他和那个老头一道走,认得出他来!
“那那,那该怎么办才好?”王二流急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李郎,结结巴巴的求他拿个主意。
“怎么办?就这么办!把人送到道上,赶紧各自安生去!”
这意思是逃?
那几个兄弟不像王二流胆那么大,手里也没沾过人命,听李郎这一说,连连点头。
谁叫他们听想钱想疯了,敢这么一出蠢事惹祸上身。
“好好,我们这就把人质放了,赶紧跑路!”
王二流心想,你们是好,手上没有沾血,就是抓到了,惩罚也不会太大。可我,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人给奸杀了?”
王二流满脸狰狞,目露凶光哑声说道。
李郎不假思索一脚便踢在王二流大腿上,将他踢得猛的后退了几步,咬牙骂道:“你他娘的活腻歪了,老子还没活够呢!识相的赶紧跑路兴许还能捡条命,你要是敢再乱来连累我们这些弟兄,我李某第一个不饶你!”
王二流眼珠子梭梭直转,只能干瞪眼,眼睁睁看着几人将那女人松了绑。
“大白日的。也不能送她上路,只能由她自己了。”
李郎说这一句,又给刘珠儿松了绑,这让刘珠儿不禁身躯颤抖起来。
他们这是。要送自己上路?要杀了他们?
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就这么跟着她一同离开这人世了?瞬间,她感到万念俱灰。
都怪自己自作主张带着孩子瞎跑,连累了两个孩子!
洞外茂密的斑蝥长草间,慕容琰和聂风扬焦急的观察里头的动静。看样子,人便是藏在这处洞穴里。只是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多少人把守,洞口又只能由一人勉强进去,根本无法擅自闯入。
那个绑匪只身一人给他们送信。还准确的蹲守在府衙门前,若不是遍布了眼线,便也是机敏过人,知道风扬回去衙门认尸。
两人屏息静气,额头上已是汗珠如豆沁出。眼眸却不敢错一下。一盏茶的功夫后,突然见有人从洞里走了出来。
一个,两个。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脚力,胖的沉重,瘦的也不多轻巧。显然不是学武之人。两人东张西望了片刻,便朝回城的路撒腿奔去。
接着,又是两个身形相当的中等个头,长相也较那两人顺眼,白面斯文的模样,也是和前两位如出一辙。探头探脑一番,跐溜狂奔而去。
这两对人奇异的动静,让聂风扬和慕容琰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相视皱眉。
李郎见前两组兄弟走的很顺堂,便也随着走了出来。大哥自然要有大哥的派头,之间他袍角一撩,双手负后,大步流星潇洒的迈步开走。
只是没走到五步,便也和前几人一样,又是撒腿狂奔。
“赶紧逃赶紧逃,回家就收拾包裹离开这里,谨慎狡猾走了半世江湖,可千万不要在此事上栽了跟头!”
他这一跑,后面的几个人更是如惊弓之鸟,面色恐慌的抢着从洞里挤出去,拼了命的奔走。
然后,便再没什么动静了。
慕容琰示意聂风扬继续隐蔽望风,自己进入了洞穴。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慕容琰犀利的双眸射向只有微弱光线的空间。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