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这样先走了,杜丝曼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鞋跟,也看到严莫臣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还映着街灯的光。
明明就在有点热闹的街上,可是不知为什么,两人之前好像被罩了防护罩,她老觉得好安静,静得有点让人心慌。
&ldo;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找到这来?你调查我?&rdo;
&ldo;嗯。&rdo;他是调查过她,把她大致的身家背景、交友状况及工作等等,都大略了解了一下。
她倏地抬头,完全不敢相信这男人竟承认得这么光明正大,可是瞧他那高傲的眼和鼻,就知道他半点都不是在开玩笑。
&ldo;为什么?我偷了你的钱吗?&rdo;她只不过是跟他上了一次床,他就派人调查她?有没有搞错啊?
严莫臣勾勾唇。&ldo;没有。&rdo;
&ldo;那为什么?&rdo;
&ldo;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刻意打扮成我死去妻子的模样来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rdo;虽然,调查的结果,这女人比他所想象的单纯许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不单纯。
闻言,杜丝曼惊愕不已地看着他。
&ldo;你死去妻子的模样?那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的妻子很像吗?&rdo;这是哪门子的巧合?这根本不可能吧!
&ldo;不必再装了。我妻子最爱穿桃红色单肩荷叶礼服,用一根簪子把她的长发很随意的绾上去,还很爱喝红酒,如果这样还不够证明你刻意装扮成她的模样,那1085号巴黎客制化香水呢?那是我妻子最爱的客制化香水,那是专门替她调配的香水,也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用,除非有心人故意这么做,用特殊管道拿到,然后再用这种方式勾引我,而根据我的调查,你的确在半个月前找人弄到了这门香水。&rdo;
他,指证历历,竟让她无话可说。
事实上,她是根本说不出话来,完完全全的还在惊吓中。
什么跟什么?是啊,她承认她是故意模仿某种形象来勾引某个人,不过,却百分之百跟这男人死去的妻子无关啊!而且,她要勾引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他,而是夏子昙,除非夏子昙在媒体上说他爱的女人的模样,刚好就是严莫臣死去的妻……
嗄?该死的!不会吧?杜丝曼顿时感到晴天霹雳!腿一软,她差点就跌到地上,一双手却快一步的将她搅进怀‐‐
他低下头,不悦的桃眉。&ldo;做贼心虚了?&rdo;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现在的她根本就像是遇到推理案件好吗?这整件事根本就是古怪又可疑到了极点……
她抚住胸口,有点慌乱的看着他,心跳得乱七八糟。&ldo;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他皱眉不语。
他不理她,她还是问了‐‐
&ldo;那个夏子昙……他曾经喜欢过你的妻子吗?&rdo;
蓦地,严莫臣的唇淡淡的抿成了一直线,眸光冷冽地像块冰,抱住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直到弄痛了她,听见她痛呼出声,他才缓缓地开了口‐‐
&ldo;你怎么会知道这个?&rdo;这是天大的秘密,他一直守护得很好,连那小子都不敢直接把事实说出口,这女人却胆敢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撕开他多年来紧裹住的伤口,真是该死呵!
果然……真的是这样!
真是见鬼了……
杜丝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缓地开口道:&ldo;因为,我要勾引的对象从头到尾都不是你,而是夏子昙。&rdo;
这就足以解释她为何装扮起来的模样会像极这男人的妻子了。是吧?
难怪,这男人一看见她这个模样就失去了理智,像猛虎出柙……
所以,那天晚上这男人是把她想成他死去的妻子那样热情猛烈的抱住她,要她、渴望她……不,是渴望他死去的妻子。
一瞬间,心好凉,杜丝曼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严莫臣瞪着她,完全没办法消化这个讯息。
&ldo;你没听错!我之所以那个模样出现,是为了扮演夏子昙心目中的理想爱人模样,他曾公开在媒体上发表过他喜欢的女人类型,我只是照着他所爱的那种女人的打扮而已,跟你严莫臣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该死的是指这个,那么,你大可放一百一千个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勾引你,是你一看到我就扑过来,一咬上就不放口,现在你凭什么来怀疑我靠近你的目的?&rdo;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杜丝曼胸口起伏不定的看着这男人冰冷又苍白的俊颜。
&ldo;你喜欢他?&rdo;淡得不能再淡地,从这男人口中吐出一句。
&ldo;什么?&rdo;她不解地睨着他。
&ldo;夏子昙。&rdo;他有点不耐地重复着。&ldo;你喜欢他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