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比着胳膊进了门,念月把春归按在椅子上:“您快坐吧!主子整日教规矩,这会儿要是看到您帮忙看茶,回头一准儿说我:没眼力见儿!”
“他敢。”春归想起念月的名字,瞪了宋为一眼。而后安静坐在一旁听穆宴溪和宋为说话。念月看了茶,便出门去买菜了。
她回来之时,天已擦黑,在门口被姐姐拦住要银子,心急回府做饭,便拿出银子递给她,急急向回走。刚要推门,听到门里春归问宋为:“好好的,叫人家念月做什么?向前看不好吗?”
宋为没有声音。
又听春归问他:“你与念月,没做下糊涂事吧?”
“没有强迫她。”宋为声音很低,但念月一字一句听的清楚。
“你真糊涂!”春归似乎是急了:“你凭什么要人家做他的替身!”
…
后面的话念月不大能听得清了,替身是什么意思呢?哦,想来是主子曾经心仪某个女子。替身就替身嘛,自己家世那样差,又生的这样普通,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本来也没想与他怎么样,不过是图那一时高兴,这回旁人问起为何叫念月,自己大体可以这样说了:思念的念,某个姓月的女子的月!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轻省了一些,只是这脸上湿漉漉一片是什么?
嗨!怎么还哭了呢!一准儿是高兴的!
念月把泪一擦,推门进去:“主子诶!今日命真好,切到好肉了!还买到最后两坛桂花酿!”
第59章第59章
春归的小娃娃睡在穆宴溪怀中,待饭做好,那娃娃已睡熟,朝床上一放,小嘴儿吧唧两声,翻个身,没动静了。
穆宴溪明明在与宋为说话,然而那双眼如长在春归身上一般。春归筷子没拿稳,他头都没转过来,迅速接住放到她手中;杯中无酒,他算好了一般,给她倒上一小口;春归眼瞅了远处的菜一眼,穆宴溪筷子便过去夹过来给她;他的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
念月的眼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想这才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讷!
春归不想念月站着,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她旁边叫她一同用饭。她喜欢念月喜欢的紧,这女子一丁点不别扭,大大方方堂堂正正,重要的是有趣的紧。头凑过去问她:“那你本名叫什么呢?”
念月捂着嘴笑了笑:“陈大。”
春归笑出声,不住点头:“比念月好听。陈大多顺耳呢!陈大陈大,咱们以后就叫陈大,不叫念月。”
穆宴溪知晓她要多管闲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春归哎呦一声,瞪着他:“怎么这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