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不解地看着颜松焦急的面孔。一看这样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做错什么了,所以必须采取的反应就是:“对不起。”
“你完全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还和我说对不起……”颜松无力地捂头。
但愿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还是明天打电话联系一下封河好了……
那时完全不会想到沈经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啊……竟然就这么随便地送到女人家里……果然是失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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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色的乌鸦从山顶的洞口飞落。这里是一个中空的地域,清晨的阳光斜照入洞口将樱花树的一半映照出朦胧的光色。已经是温和的春日,树梢上绽放的粉白色樱花并不多——但是已经彰显了觉醒的生命气息。
安静舒和,在寂寞的空间独自绽放,寂静地享受安宁。
乌鸦落在树枝上收拢羽翼,俯头探望着,红色的眼流转出异样的色泽。
该苏醒了啊……
乌鸦跳落树枝在半空扑打双翼保持相对静止,将身体停留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忽而发出尖锐的鸣叫,全身散发出拥有灵力的金光,猛然撞向树干,然而身体瞬间融入树干内——从另一端飞出。
像是穿透了虚无的投影。而从树干中飞出的乌鸦喙里衔着一颗纯白的珠子——
羽毛扑打空气发出碎响,乌鸦从上方的洞口飞出远远地消失。
樱花依然绽放着,安静寂寥,亦可以说——
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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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封河那里确认沈经确实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行为后颜松呼出一口气,不过阿经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担忧啊……
啊,不对——这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吧,就像是阿经终于有了自己追求一样——
真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年了翅膀长硬了想让他飞又舍不得的经典心态。
“你该找女人了。”颜松得出结论,并郑重地吩咐他。
“是。”
“……”是不是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与格式对他说这种话题?很头疼地将右手虎口按在额头上,他放松了语调问他:“你对女人了解多少?”
“与男性结合繁衍的另一种性别。”他并没有犹豫地说出口。通常被灌输的信条他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暂时没你的事了,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就好。”颜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门外。
沈经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
怎么感觉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蒲菖。”颜松打通电话。
“哎,组长?”电话那头的女人很吃惊,“有什么紧急事态要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