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祷着秦君言千万不要还在这附近——
“阿经!停下!”她喊。
沈经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
封河双眼所见的事物已经一片模糊,体能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到达了极限。
果然……再虐身心也不能去虐姨妈。
“阿经……”她停下来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能再追上去,拖着身体再跑五分钟后看见沈经站在远处,而他身侧的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形。
就像刚才阿松躺在地上时那样。
“阿经!”这个时候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她已经知道一切都晚了。
沈经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金色的兽眼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温顺。
他本来就是一只野兽。
他的右手在颤抖,沾染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成浅黄色。
“不要动!阿经站着不要动!”她也站在原地不敢动,她预感她贸然冲上去一定会刺激到阿经已经达到控制临界的神经。
沈经依然看着她。
虽然已经彻底暴露了凶残的野性,但封河能感觉到他眼眸中充斥的慌乱与无措。
——他做错事了。
——阿松一直在告诉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杀人。
沈经紧紧盯着封河任何一个表情与动作。
“阿经,别怕。”封河抬起手,刚向前迈了一步,阿经不知把她的动作与表情理解成了什么,忽然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瞬间转身逃离。
“阿经!”封河追上去,但是看见面前的秦君言又不得不停下。
被雨水冲刷的血迹在脚下蔓延。
似乎……她的裤子内侧也开始弥漫温润的血液。
她抬起左手猛地向下一挥,手镯剧烈颤抖焕发青光。同时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平衡,径直地向前砸下去。
玄镜出现接住封河。
林蒲昌追赶过来时看见满地的血迹,以及以蜷缩姿态悬浮在半空的封河,忽然受惊地发出惨叫。
---
——“对不起我没告诉你们我来姨妈了嗯就是这样。”封河事后像是做检讨一样地交代。
“还能把姨妈来成这样的啊!”林蒲菖咆哮,“就算是血崩也不至于来掉我半辈子的量吧!”
“啊咧有这么大量么我怎么不知道……”封河茫然。
“你到底怎么了!”
“正如你所见除了来姨妈我什么事都没有。”封河依然如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