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曷一口气跑到了屋门口,缺氧和疼痛带来心脏猛地一抽搐,他发抖的手抓着心口的衣服,然后做了个决定。
下一秒,文曷隔着门开口喊道:“哥,哥!哥哥!哥哥——”
文曷喊了将近一分钟,声音大得都快扰民了。他刚犹豫要不要自己进去,面前的门猛地被拉开了。
阴影下的奚疑没好气地开口道:“喊什么喊?自己没长手?难不成我请回家一尊大佛、还得供着?”
文曷揪着的心脏终于舍得舒展开了,他鼻尖一酸等奚疑说完之后,颤着手环上了他的身体,整张脸埋在他的肩窝处,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时间流动得很慢,奚疑有些发抖的身子在文曷的禁锢之下慢慢平稳。
奚疑一只手回抱了文曷,另一只手曲起指节想要敲他一下又在挨着发丝的那一刻,缓缓地摸了上去,嘴上警示道:“别撒娇。”
“好。”,文曷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压下心中冒起的酸涩,开口道:“阿奚,我只问你一件事。”
奚疑的心随着他的话说完一颤,有些不安地问道:“什么?”
“你是不是把我幻想成……那个和你交易的赖皮鬼了?”
奚疑听罢简直哭笑不得,他推开文曷拉着他的手踏着黑暗一路走到了书房。
“啪”的一声,奚疑开了灯,他指了指书柜上的玻璃瓶,好笑地说道:“我说你忘了,你总是不信。”
“瓶子就在那,我没开封过,你自己看。”
文曷刚要去拿瓶子,闻言偏过头问道:“你没拆开过?”
奚疑瞬间变得极其委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开口道:“你警告我,拆了就要打我。”
文曷:“……”
装,再装……
文曷索性不理他,将那个封着木塞的玻璃瓶抓在了手里,他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直播那天你很确信自己知道……”
“既然你没拆开过,怎么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奚疑很是怀念,神情温柔地将目光从那个玻璃瓶上移到文曷左下眼睑的小痣上,笃定地开口道:“因为那件事是我向你求来的。”
文曷持着怀疑的态度瞧了他一会儿,随后转战玻璃瓶。“啵”的一声,那个木塞被拔开了,里面那颗泛黄、简陋的许愿星被文曷倒在了掌心里。
因为时间长、纸质差,许愿星变得极其脆弱,随手一扯就能烂掉。他将玻璃瓶以及木塞放到一边,轻手轻脚地拆开了那颗许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