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玉仔细看了一眼令牌,这才收起匕首。
接着未答反问:“镇国将军府?”
墨书一愣,他显然未曾想到,这位贺夫人与他们家夫人竟不识得。
后又想起贺府的琐事,随即明了。
墨书同她解释道:
“我们夫人,是林老丞相的外孙。”
“外孙?”
时间过的太久,她又曾受重创。
林双玉百思不解,祖父的外孙,是哪一个外孙?
心中虽有疑虑,但是听到墨书说要去杀孙关后,便松懈了几分。
“他在水上,躲了一个多月了。
一直不敢上岸。”林双玉淡淡道
墨书颔首,难怪官府找了这么久,始终寻不到他的踪迹。原来是撑着船,藏到了水上。
这孙关本也是个船夫,平日里会做些载人过水的生意,得知出事的第一刻便想着逃命。
家肯定是不能回的,他左右权衡,最终认为还是水上更为安全。
一览无余,便是有人想害他,在水上的功夫,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事发的第二日,孙关撑着船,一路向泗水的深处划去,然后躲在了河草里。
吃住在水上,倒也无需担心会饿死。
于是,他这一躲,便躲了一个多月。
什么时候回去他没有仔细想过,可这事关性命,自然是越久越好。
林双玉告诉墨书,她已经守在这里快一个月了。
泗水河岸宽广,可是想要找一个难以被人发现地方上岸,几乎没有。
只有这里,可能会是孙关靠岸后的一个落脚点。
这里树木繁多,杂草横生,藏一只船来绰绰有余。
她料定孙关会从这里出来。
她不会水,也进不去,便是进去遇到了孙关,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能力杀了他。
她只能等。
孙关等,她也等。
四下望了望,墨书心下了然,她所说不无道理。
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她现下似乎还不知晓贺大人已经为她顶罪,即将被处死的事情。
毕竟这里离廊平甚远,人烟稀疏,她又一直守在岸边伺机偷袭孙关。
便是有什么消息,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去
“等孙关死了,我便会去投案自首。”林双玉转身,坐到了一旁:“杀人偿命,这些我都知晓。”
墨书放下了手中的剑,心道一声果然。
她还不知晓此时的西平,刮的是何样的风。
而这件谋杀案,也并非是杀人偿命这样简单了。
“这样等下去不知要到几时。”他解开身上的长衫,露出肌腱的上身。
林双玉阴着脸,微微侧目:“你这是做什么?”
墨书一愣,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