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活着,不更好吗?”她试探的问。
林双玉苦笑一声:“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我是罪臣之女,本就该死。”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也无再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我虽为女子,却也是将军之后,杀人偿命这样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自然是清楚的。”
“予木他这样的博学多才,日后定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绝不能拖累他。”
她同贺同章一样,一心只为对方着想,生命于他们而言,似是可有可无。
空气寂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
白问月并不是劝不动她。
而是,未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想去揭别人的旧伤,在上面撒一把盐。
林双玉不过是个平常家的女人,只想同夫君鸿案相庄,孝贤持家。
这对她来说,未免太多残忍。
可现下如若不能劝解开她,那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又踌躇了片刻,白问月收起音笑,沉声问道:
“表姐,你究竟是为贺同章而死,
还是为贞洁而死?”
第26章泗水孙家
林双玉瞪着眼睛,双瞳微缩,忽想起她刚刚那句“我也知晓你为何杀人。”
“你……知道些什么?”
难掩心中的讶异,流露出些许惊恐,微微失色。
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不可能。
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
见她急张拘诸的模样,白问月心底有些不忍。
对于一名女子来说,无论是否已经嫁做人妇,‘贞洁’二字,永远都是一生中的重中之重。
好女不嫁二夫;
这其中讲究的便是一个‘贞守’。
在北绍,哪怕是丈夫恶劣成性,或是英年早逝,那也是断不能改嫁别处,与他人欢好的。
正所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无子从德。
婚姻儿戏非同小可,如若结为连理,除非休妻,不然便是要到死也只能是夫家人。
同旁人不清不楚,乃是一大禁忌。
人所不齿。
至于未出阁的女儿家,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
当年白王氏抱着白来仪两兄妹,进白府的门时。
与其说排斥,白问月更多的是折服。
白王氏身为未嫁女儿时,为白慕石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