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林双玉思索了片刻,不以为意:
“那孙氏死前,我去看了她一眼,她果然认出了我,瞳孔瞪的很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那个屋子里,是她的儿子与孙子,是她孙家的香火。
她如何能想到,过去了八年之久,我还能再回去呢?”
“我自己也未想到过。”
“既然孙关一家都已经死了,那你执念的究竟是何处。”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微微一怔。
林双玉神色暗淡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懂。”
“你没有同我这样爱过一个人。”
“我再无任何颜面与资格,与他站在一处了。”
这一刻。
白问月忽然想起母亲的话。
这些自古以来的圣训名言,不仅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
它的可怕之处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女人自己便会主动背负起枷锁,将自己束缚起来。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这样一个主动背起枷锁的人。
她没有经过这样的事,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更无处得知,如若有一天她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做。
可她却能感受到,林双玉,正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五月初始,听闻清若寺的桃花开了,魏央说过些日子要带她去看一看。
她想着许久未见慧一师父了,也该去拜拜。
或许,贺同章也该带着林双玉去赏一赏。
两人经历了这样多的千难万险,也该去看一看这世间的良辰骏马。
如果她是因贞洁二字不愿苟活,她尚还有劝解之言。
可她不愿玷污自己与贺同章的爱情,她该如何说呢。
话说到了死出,屋内又重新陷入了静寂。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