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张了张口,似是有些犹豫,踌躇了半晌,才道:“夫人请问。”
坐起身来,白问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十分认真的询声:“你同将军去过多趟清若寺。你可知他与慧一大师对弈。胜负如何?”
闻声,
墨书一愣。
他竭力回忆,语气中有些不确定:“五五平开吧。”
“对半?”白问月忍不住惊呼出声,眉头蹙起,似是有些不满,“宋书只道运气好些会赢一两局,你却直言五五平开。”
心中有些不悦,撇了一眼墨书:“你可知慧一师父是何人?”
魏央与他五五平开,又需得是何样的实力。
一番嗔责,墨书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哑然失声。
又过了半晌。
他才磕磕绊绊地同白问月解释道:“我平日里虽跟着去,但关注甚少。
夫人若想知晓这其中的明细,不如直接去问将军。”
孰胜孰败,一问了然。
白问月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看着这样聪明,怎的是个榆木脑袋?
魏央与宋书皆是人精里的人精,偏偏跟着一个墨书,不知变通。
彻底放弃继续追问,
白问月揉了揉额头,过了片刻。
她正色沉声同墨书吩咐道:“明日去送贺夫人回府。”
“旁的无需计较,我只要她活着。”
话中的别意,
受些不至死的皮肉伤无碍,可人一定不能死。
好在,墨书虽然口拙,但白问月的意思他很快明了。
颔首领命称是。
白问月还算欣慰,挥了挥手:“去吧。”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林双玉顶着高照踏上了回贺府的马车。
将军府前去送行的只墨书一人,贺氏知晓后,盘算着墨书形单影只,似是难生威胁,也并未多言。
算是无声允了他的随行。
另一边。
宋书又挑了十多名侍卫,军装穿戴整齐,蓄势待发。
魏央同他嘱咐,发生任何事情,切勿着急上前。一定要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打斗与护行皆是次要,终止场乱与带回林双玉,才是重中之重。
宋书终得心领神会,将军与夫人此番的用意。
原是一场欺诈。
贺府一干人众,在李叔的领头下,带着林双玉缓缓返身。
巳时三刻,街道正是多人。
贺府的马车招摇过市,严规厉行。墨书手中握着刀柄,神思集会,耳听八方。
注意着周遭的每一个喘息。
从将军府行离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车马来到西凉河的左岸正道上。
柳絮纷飞,如雪飘扬。
前方是宽阔的车道,后路是空旷的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