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在地毯上打了两个滚,最后落到了地毯外,没了声响。
银色的皮带扣上模糊的人影开始剧烈地摇晃。
。。。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江修暮跟她说了自己周一要出差去洛杉矶,归期不定,年前尽量回。
司黎摆弄着盘子里的蔬菜,终于叉起一块黄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正好,我接了两个跨年晚会,圣诞到新年都没时间。”
很好,两人忙的时间重合了,那接下来空闲时间就能一起过了。
江修暮又给她剥了个鸡蛋,蛋黄拿走,留下白色的蛋清给她,司黎没拒绝。
瞧着妖精眼角眉梢舒展的餍足,和全身掩不住的慵懒劲儿,他就知道昨晚不算“白费功夫”,够她撑到新年之后了。
巧了,司黎也是这么想的,送他离开时,还给他系领带,主动以吻送别。
只有胡珍在看到那满胸的青紫时,气得暴跳如雷,嚷嚷着要让她穿低胸装上晚会,好好在全国观众面前现现眼。
吵得司黎直捂耳朵,随口跟旁边的小朱说,以后她要是选经纪人一定不能选脾气这么差的。
小朱听后,手里的梳子都没拿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司黎看了眼,微笑不再说话。
平安夜,拉斯维加斯——
节日的欢庆氛围充当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让这座本就为寻欢作乐而存在的“索多玛”城,变得更加纵情极欲。大脑充满幻想的人群走在纸醉金迷里,将平日被压迫的痛苦在狂欢盛宴中付之一炬。
这座城市被热爱不是没有理由的,人人都有想释放的魔鬼,而且,在这里仿佛你不疯狂才是罪。
所以江修暮即便不爱热闹,偶尔也会来这里,午夜长达十分钟的节日礼花能掩盖不少声音。
钱进被人带到酒店之前,已经在袋子里吐过两次,一次是因为颠簸,一次是饿得反胃。
他眼睛被蒙着,有人帮他处理过一遍呕吐物,还帮他换了套干净衣服,才拎着他进到一个房间里。
长时间的黑暗,眼前乍一有光亮出现,眼睛刺痛得像是要瞎了。
等他适应后,努力地睁眼看,才发现自己身处某个高级酒店的套房。房间里的装饰和他曾经住过的套房都不一样,比那些更高级。
钱进试图确认这是在哪里?但向外看,烟花仿佛就绽放在窗前。
这间房应该是很高的楼层,摔下去碎成块的那种。。。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一会儿,他面前又出现一个人,身上的西装比带他来的几位保镖要板正得多。
那人长了一副笑面,口音听起来是内地人,钱进听见他跟保镖说,“老板说可以带他进去了。”
于是他又被架起来,拖着向里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刚刚那里只是一个门廊,连客厅都算不上,里面才是别有洞天。
在风景最好的落地窗前,男人在打室内高尔夫,随着挥杆的动作,黑色衬衫下的胸肌一瞬收缩,偾张,又很快恢复平静。看得出来没怎么用力,球直直入洞。
钱进虽然饿得前胸贴肚皮,头脑还算清醒,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害他的“主谋”。
他不是傻子,早在被困在澳门赌场时,他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玩一玩,是有人要害他。
至于为了什么?他最早猜测是因为钱,有人看他赚钱眼红。比如第一次带他到赌场的那位合作伙伴,肯定眼红他很久了。
可后来,钱进将所有钱都吐了出来,那些人仍然没有放过他,反而将他带到了这里。
不为钱。。。那就是为了仇了。
所以这几天,就算有人给他面包,钱进也吃不下,饿得直吐酸水。
谋财害命,谋财害命,要是一个人费力气设局不为你的钱,那肯定就是想要你的命了。
命都要没了,谁还吃得下饭啊。
可这人是谁呢?
他不转过来,窗外的烟花炸成一片又晃眼睛,钱进根本看不清窗玻璃上的倒影。
扪心自问,缺德事这辈子他是真没少干。有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