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棠嘴角的弧度顿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依你之见,我画的是何物?”
横波诧异地挑了挑眉:?不是公鸡吗?
沈归棠:……
他凉凉一笑,连递过来的眼神都是冷飕飕的,“看来翠花姑娘是好久不曾吃鸡了,馋得紧,竟把沈某的彩凤图认作了鸡。如此看来倒是沈某怠慢了,在下这就去吩咐厨房做上。”
说完,也再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大作,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房间。独留下横波在屋内对着那“公鸡”图发愣,这是凤凰?
横波察觉到了沈归棠情绪似是不太妙,但自觉也是非常无辜又委屈,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凤凰呀!
慢吞吞走在回去的路上,气喘吁吁的二狗从后面追上她:“翠花姐姐,你今天一下午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
想到自己突然背上的二百两巨债,以及那位实在有些阴晴不定的债主,横波重重叹了口气,她后悔了,她当时就该不辞而别的。
好在二狗这几日或许是经受了绿婆婆的调教,手语可谓是突飞猛进,横波与她解释起下午的经历来也终于不再是磕磕绊绊了。
令人意外的是,二狗了解后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所以,你就这么被他骗去当了丫鬟?”
横波眼睛眯起:骗?
二狗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在:“没,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轻易就去给他当了丫鬟?”
横波哪能这么轻易地被她糊弄过去,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就这么狐疑地盯着她。
二狗被她盯得汗毛都竖起来,扭头就想跑,可她还没跑出两步便被眼前一把未出鞘的剑挡住了去路。
她咬了咬牙,转身便向另一边跑去,然而横波却好似住在她脑子里一般,总能在她迈出下一步之前用剑恰好将人拦住。
被一把剑团团围住的二狗:……
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蹲下抱住横波的腿,哀嚎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放过我吧!”
横波却郎心如铁,任她如何撒娇卖乖始终不为所动。
二狗无法,嘴唇颤抖了好半天才嗫嚅出声:“三十两……”
横波:!!!
她满脸震惊:他居然贪了我三十两?!
二狗:???
二狗见她如此理解,差点便要上去解释,幸而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迟疑地点了点头,半晌后才斩钉截铁道:“没错,他找你多要了三十两。”
横波气的立马就要折返回去找沈归棠要个说法,却又在半路停下了脚步。
算了,欠二百两和欠一百七十两又有什么区别?为这三十两再去受姓沈的冷眼?
横波思考了片刻,终是觉得三十两还不值得自己如此。
看到横波又折返回来,二狗小心翼翼道:“翠花姐姐,你不去找他了吗?”
横波沉痛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二狗却很是感同身受,言语间也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是吧,我表兄他这个人,忒难伺候了些,咱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不过,”二狗面上略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