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只言凑近他,他提醒他,“小画家,我洗好了。”
何茗湫刚好准备洗牌,听到季只言的话,头抬也不抬。
“洗好了坐上来打牌!”
季只言面色一僵。
见何茗湫洗牌洗的丝滑,他抱有一丝希望道:“小画家,这是睡前小游戏吗?”
他把“睡”字重读,引导何茗湫往那方面靠。
何茗湫把洗好的牌摆放在床上,他与季只言对视,纯真无邪:
“成人游戏,扑克牌!”
“怎么样,只言哥哥喜不喜欢?”
“男孩子应该都喜欢打扑克牌吧,我看赌场很多玩法里都有关扑克牌,老有趣了。”
季只言一言难尽。
他这么期待,等来的就是扑克牌?
可他一点也不想玩牌,想玩的另有其物。
季只言把人拉怀里,“小画家,你打算跟我打一晚上的牌?”
季只言的沐浴露抹多了,何茗湫打了个喷嚏,“玩一会儿就睡觉,白天还要画东西,睡迟了会没精神的。”
季只言:“……”
怀里的小画家皮肤白的能发光,但是仔细一看,他的卧蚕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这些天没休息好。
季只言那些旖旎的想法顿消。
他心疼的亲了亲何茗湫的眼角,“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画作,没有好好休息?”
何茗湫依偎在季只言鼓鼓的胸膛,懒洋洋的嗯了声,“最近忙着应付省内的艺术比赛,连续熬夜了几个晚上。”
季只言垂眸看他,“不能这样。”
“身体是你的本钱,不能因为一个比赛就作践自己的身体。”
“小画家,今晚别打牌了,好好休息。”
何茗湫轻轻摇头,“不是很困,玩一会吧。”
“这牌我买下来好久,从来没有人陪我玩过。”
“只言哥哥。”何茗湫抓着季只言骨感修长的手,“陪陪我吧。”
他的音色软软的,每一声都软到了季只言的心尖上。
季只言摸着何茗湫的小脑袋,宠溺的说,“陪。”
“小画家累了就跟我说,我们关灯休息。”
“嗯!”
回应季只言的,是一道温软甜腻的鼻音。
季只言再次亲了亲何茗湫的眼角。
冷冽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
侧颜晕着灯的暖光,俊美无涛,宛若初临人间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