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夜未安睡好,正准备回宫不料又感染了风寒,安陵容便与莞贵人、惠贵人与皇上同坐马车,朦胧之中安陵容感到马车轮子压到了硬物,马车前轮翘了起来,皇上低喝一声:“苏培盛,怎么回事?”
苏培盛在外头回应道:“回皇上,马受惊了,轮子卡在缝隙里了,奴才这就下去瞧瞧。”
为了将马车的轮子拨出来,皇上带着安陵容、莞贵人与惠贵人一起下了马车,却意外见到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柔弱女子举个牌子,安陵容一看,白牌黑字,大写的“冤”字。
侍卫花二和果九将人拦住抓了起来,皇上暗中皱起眉头,便叫苏培盛查一下是什么人。
据苏培盛说道,是她自己从小养处尊优,可惜家里中落,被人勒了钱财,失了田地,被人倒卖至妓院,她瞅准空档口逃了出来,刚巧看到了这辆马上的人,衣饰华贵,想必非官即富,便拦下了马车,请大人替他作主。
皇上沉吟道:“此人来历不明,苏培盛将人押至官衙,交由她们去处理吧!”
此女子脸上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又黑又白的,脏兮兮一片,她一边挣扎不肯离去,手中的牌子被侍卫丢落一旁,并且警告她不要乱拦马车,有事可逃往官府衙门。
皇上抬脚上了马车,朝外伸出一只手,正准备将莞贵人牵上马车。
安陵容只听到那到那名女子大声喊着:“大人,请替民女伸冤,民女父母均被奸人所害,大人不要将我送至官府衙门。”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可是嘴中的话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一枝疏影横斜处,几树繁花傲立时。莫道此中无颜色,冰心玉骨自相知。”
“大人。。。。。。大人。。。。。。”
“苏培盛,将人留下来。。。。。。”耳边传来皇上威严的顿喝声。
安陵容瞧着莞贵人,莞贵人再瞧着惠贵人,三个人均被皇上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震到了。
马车不急不缓地朝前走着,安陵容瞧着大家,却是各怀心事,她也在想,刚才那名拦着马车的柔弱女子,是什么来路,至少她能拦到皇上的马车面前,说明这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安陵容清晰地看到她虽然脸上不知涂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瞧她的手指,十指纤纤,未曾沾过阳春水,想必是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
安陵容微微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她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又是一场阴谋。
行在最前面的是皇上的马车,倒数第二台马车是华妃的,华妃背后是拉物资的车辆。
安陵容揿起帘子轻望,瞧见苏培盛正将那名女子塞到了最后面的那台物资马车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回来了,继续驱赶马车。
只是安陵容没有料到,这名来历不名的女子,皇上在马车上就下了定论。
皇上微闭着眼睛,即没有叫人去核查她的来历,而是直接将她指到安陵容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