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的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并没有在掩饰自己对余柏言的关注,只是在我的潜意识里,希望余柏言开心卓越关心他,他才会开心。
我哥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愠怒:他没考上,不关我事。
是这通电话让我得知了余柏言上次高考失利的真相,当我听到我哥说余柏言在高考当天见证了自己父亲的死亡时,我感觉自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我想起自己那么多次话里话外讽刺余柏言,他却总是一笑了之。
我的恶劣我的丑陋我的阴损至极,一一展露,他却从没反驳哪怕一个字。
在这一刻,我开始觉得羞愧,开始对我卑劣的行径感到不齿。
我挂断电话之后,蹲在地上恨不得用面前的柳条勒死自己,可同时,我也突然庆幸。
我庆幸余柏言的人生并不是完全因为卓越而被改写,也就是说,卓越对他来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的重要。
我重整旗鼓,拨通了余柏言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他本人,我对他说:出来,我要到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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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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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那天余柏言准时赴约了。
我们约在台球厅见面,就是当初他带我去过的那一间。
这回我已经不像第一次时那样局促,提前买了包烟,倚在门外的墙上,边抽边等他。
抽烟这件事,我并不熟练,抽一口呛半天。
当时我想的是:还是余柏言的二手烟味道更好些。
余柏言赶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掐断了我手里的烟,问我:跟谁学的?
我笑:你说呢?
他这人怎么明知故问呢?
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行为模式从模仿卓越变成了模仿余柏言。
如此看来,我那些年里始终没好好做过自己,也可以说,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自己。
余柏言把掐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顺手摸了摸我的口袋。
在他搜我身的时候,我忍不住笑,故意对他说下流的话:光天化日这么摸我,合适吗?
余柏言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从我口袋里掏出那包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还抢我的烟。我凑过去,抬手勾他的脖子,不如直接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