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妹,出于上节过往记录还稍带巧合,八九年六月四日学潮风波,互为因果的真实好记正在于此,那阵我们都是准备高考学生,确实对时事政治不感兴趣,才有你来教我写诗的情况!还因为确实是你否定了我作所谓的诗,给面子才留了点意境让我刻骨铭心!你这我女友同学呀!真是快气死我了!既然你都判定少年我稚嫩,那我也是没办法就稚嫩!再用句还很稚嫩的话说,那也是我开始了对你的忠实!少年我没瞒你也没骗你什么,而且证实了你是我心中才女,是能确准我稚嫩意境的书生,你那一令我很惊奇的发现,也让我发现心里依赖你的根源……”
“小静,当我惊奇发现自身依赖宁妹的心理,加以巧合却更让我身心感受离不开你,这种问题突然集中到了我少年心里,连我自己都感觉是很严重的不说!可想而知我不变的纯情恋人,少女你应该也会感到问题严重,而宁妹随即跟你出门作何解义,你们少女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可我想是宁妹做了义气的解析!尽管如此你心里还很不舒服,这里换成我爱你和你爱我,就容易相互理解一些过往。我要给你朦胧诗看怕写不好,那就必定很想让宁妹来指点一下,宁妹比你我学习好多了这没可说;而且只要请宁妹偶然过目几段,相信宁妹很容易看出我为你而写,这之前我们彼此都没提过宁妹,宁妹跟我也没提到彼此的恋人;可这事好友之间终归是要提起的,少年我以等待这种巧合方式也没错!像我天性不爱吃醋一样,让你也不爱酸的故事继续……”。
那时候宁妹和我的会面不算很频繁,至少得隔上一星期见一次,我能记清的次数并不很多,却让人看见的次数已不算少。我哥当时在贺兰山中一处工厂工作,在他坐厂车去上班的路上,已见过两次我跟宁妹散步,我妈很快得到这一消息,让我姐和姐夫回新市区看看,那阵我小外甥刚出生不久,我姐他们就带尿布回来监视我几天,一提起那尿布就恨得我又想咬掉牙。
有一天外甥的尿布跟人作对,不知怎么从二楼凉台上飘落,姐夫要去敲一楼邻居的门才能捡到,可那个邻居家显然没有人。我决定翻一道铁栅栏去捡尿布,姐夫怎么劝我都没有用,他最后想以我的少年身手,翻那么个铁栅 看书网^最快kanshu;栏该是小菜一碟,我也觉得是张飞吃豆芽。从小爬墙上树我就没有过闪失,所有精彩的翻越在我头脑中闪现,咱哪儿会像小静那种小女生一样,连一排课桌也翻不过去?我这样豪迈地想着,一拍胸脯下楼去了。
铁栅栏一般都不高,约一米九左右,但不算那上面还有的铁尖尖,很像三国兵刃中赵云那杆银枪尖斗。本人身高一米七过还不到几,几秒钟时间我完全站在栅栏上,速度和动作都没一点含糊,我自觉曾练过几天武真是不一样!等我猛然直起腰来才发现站得挺高,本来随身往下一跳也就没事了,可我又担心那铁尖尖挂住裤腿,竟弯下身来看脚底的情况,看清了那铁栅栏真用的是细料!这一下失去了重心斗朝下开始栽跟头。惨烈的一幕是我嘴脸先着地碰击,悲壮的是我最后用了个前滚翻,结尾摔到地上的那一翻特像回事,我竟然还挺挺地站在那儿了!
随着鼻子和主要是嘴里冒血,我曾就那么点武艺全废了,还从此得了恐高症,尽管自小到大我一直厌恶打架,可还有那么几次都是我把别人打伤,以前我连一点微创也没受过,这是我到十八岁才受的第一次重创,总算轮到我该受点轻伤。姐夫要领我去医院,我先还不想去,架不住下嘴唇的血流个不停,那里让我的门牙快磕穿了。我第一次让老男医生在脸部缝针,第一次让小女护士在屁股上打针,之前我只打过防疫针,多是儿时叫种牛痘。从小我身体就不是一般好,特别好到连点伤风都想装中风,那样才好写几次假条呀!要不没个病假多亏啊!这次花掉我姐和姐夫几十元医药费,叫我心疼超过出生后看病的总钱数!
老妈让我姐和姐夫来也没把我监管好,不想小外甥的一块尿布把我这阵给毁了,肯定得有段时间我不能出去找女友,忍受这种痛苦还不如杀了我!一想小静还等着我送情诗,还有宁妹要和我散步,再看自己摔肿的嘴脸,这样子已挺恐怖,难看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会嫌我这么丑的!这一时毁容让我都快五内俱焚,既想让她们来关心我,又不想叫人见到我,矛盾得我几夜没睡。我接着装复习,苦学改情诗吧!那些稚嫩情诗大部分我都记不住,只有两处我怎么也忘不掉,一处是我有几行跟女生亲嘴的特写,另一处是句姑且也算作诗,还记得其中有个“爱”字加引号了,我只有那一句还比较抒情,同时也的确是还很朦胧。
不用奇怪少年我这阵的哥们,还为数不少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有的跟我受着同样的苦难,还有在尽量留给我时间和空间;是兄弟就该知道我这会儿有多忙!有多少青少年还没半个女友,想尽办法忙找对象也对不上象,我们也都知道这不公平的存在。兰姐假装志气实为伤情另找对象,让我学她善意先退一步再看,剩不多两个月高考前宝贵时空,我已难抓起这头也还得顾那面。越知道学难考越想先体验生活,等没借口又没事干了可怎么办?无论风不风流的姑娘和小伙子,年轻这阵子都还是多心向实际,男女学友交好有绝对便捷的条件,这时候再要还没个男友女友,不止心理连生理上都可能有问题,这一点连纯情雏恋小静都懂,勤苦红粉学子宁妹也明白,我摔坏脑袋之后也还清楚。
我不很希望小静见到我肿脸,可还有愿宁妹会来找我的呀!这也是出了问题,不能说我变心了,但已肯定我心真花,我却还说得特好听,总把这叫不重色轻友,我是不是只会说这么好听?到她们都成老太婆时才可能知道。一个不重色轻友的男儿当然难能可贵,只可惜我少年时内心并不是这样,等我要能活到一个老头儿的时候,一定可以从里到外地重友轻色。在这上面兰姐最早给我背上沉重的包袱,她从小静和我面前的全面退却是件错事,这时正好有宁妹挺身而出,两种做法显然根本得不同。
又见宁妹那天午饭过后,我的摔伤起码已好了一半,她来时我姐姐就在家,小外甥刚被哄睡着。我那脸模样真不好出去,便和宁妹到凉台上说话,初夏有小风一吹,我们顿觉都还惬意,开始为不让她看清我的面容,我是不敢正面看她。可宁妹一个劲打量我,有一个姑娘这么看小伙子的吗?之前她也不怎么盯着我脸看,这会儿还专门找出了我脸上的光彩,脸肿起来的那些地方自然有些发亮。我只好指了一下那个铁栅栏,含含糊糊说了我拣尿布的事,嘴一多张还有些疼,使我也只能简说大概。宁妹这次还好没怎么挖苦我,她还知道我孩童时练过武术呢!也知道我小学时表演过相声节目,只当我拣尿布的过程是段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