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谁又放过我的人了?”迈巴赫后座的盛煜指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缓缓偏头眼底轻漫阴刻的看着已被大雨淋湿的张院长。看清车内人的一刻,张院长已是七魂丢了六魄,哆哆嗦嗦的念了声:“盛、盛爷。”雨水模糊视线,他多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人。然而下一秒,吓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的张院长努力回忆着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时,又听到车里的男人阴阴沉沉的开口:“张院长还记得秦桑吗?曾经被你绑架过的姑娘……”‘噗通’几乎是在盛煜话音刚要落的瞬间,张院长吓得双腿发软直接放弃挣扎的跪在了车门边,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为自己说。车里的男人只是坐在那里轻轻看他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周身气场凌冽,在这个雨夜像个索命阎罗。高高在上,满身杀伐。他这个圈层的人还够不上直接跟盛煜打过交道,可盛三爷的名号在各个领域都像是一种禁忌。手段雷霆,出手便是寸草不生,从不给人回旋的余地。尤其前些年,手段疯魔如妖,猖獗无畏。近两年虽是明面上‘平和’了很多,但依然是圈子上上下下无人敢提,无人敢惹的存在。而一旦惹上他,那就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直接放弃挣扎便是最好的结局。起码可以‘死’个痛快。一直坐在车里的盛煜睥睨垃圾般扫了眼跪在雨地里的张院长,慢条斯理的道了句:“请张院长上车聊聊天。”黑衣人立马领命:“是,盛爷。”迈巴赫的车门关上,张院长被人带到了后面的一辆车里。满车监控直接连在钱进的手机上,由钱进直接隔空审问后挑重点汇报给盛煜。不过五分钟,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只听钱进汇报道:“这个姓张的也是听人办事,医院的所有非法勾当背后都有人操控,组织总部在港城。”后座闭目养神的盛煜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周身气场阴冷的缓缓道了句:“准备回港城。”钱进:“明白。”盛煜偏头看了眼车窗外的大雨,而后太腕看了看表。十点二十。不知他的桑桑睡了没有。盛煜拿起手机先给秦桑发了条消息:“睡了没?”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秦桑看到盛煜的消息,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无端触动,立马深吸了口气,止住情绪的再次涌现,却也没有立马回复他的消息。就那么盯着手机上他发来的三个字傻看着,看到字迹都好像在眼前飘了起来,才忍不住回复:“还没呢。”消息刚发送过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盛煜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很直白的说:“想你了,我去找你?”“我今晚在姑姑家睡的。”秦桑如实说:“晚上雨太大了,吃过晚饭姑姑没让我走。”“今天的雨确实很大,留在姑姑家是对的。”盛煜再次偏头看了眼车窗外雨点变小的夜幕,迟缓了几秒,还是忍不住说:“现在雨小了很多,还方便下楼吗?”他笑:“一天没见了,很想你啊。”秦桑神情哀默了几分,转而又强扯出一抹笑:“好啊。你到了我就下去。”盛煜:“好,夜里温度低,出来的时候穿暖点。”“好。”再接到盛煜电话下楼时,秦桑原本穿好的外套,在出门的一瞬间思索了一下又脱掉了,只穿了件白色到小腿的温柔风针织毛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刚到一楼走廊,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雨幕中撑着一把黑伞的盛煜。他黑色西装外搭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站在渐停的雨夜里,像是暗夜里的神明,在黑夜中自带光芒。许是察觉到她的出现,盛煜立马撑着伞迎到小区门口,在她踏出小区门的刹那为她撑伞避雨。见她没穿外套,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般,冷然出声:“不是说了让你穿暖点下来,外套也不穿。”说话间甚至直接拉着秦桑的手强行让她抱着自己的腰,说了句:“抱着。”忽然被揽进怀里的秦桑,余光望了眼肩上他披下来的黑色外套,眼神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轻轻柔柔的弯唇笑着在盛煜怀里仰头看着他:“下楼着急就忘了穿。”“有多着急啊?”盛煜低头看着满眼含笑的女孩,在这个夜里眼神满是宠溺又无奈:“你这姑娘,我不联系你,你也就不联系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