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牵黄略感诧异地看了王昕一眼,他实在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问出如此高深的问题。当即眉头深锁,脑中飞转,将自己听过的那些关于天南的传闻轶事不断的回想一番。
“老夫对此虽说不算一无所知,但见地有限,你也就对付一听吧。”
王昕听他的话中的意思竟有知道一二之意,不由兴趣大起,口中连连称善,道:“好好,道友博学,真是胜过王某数倍不止啊,这事恐怕一时片刻也说不明白,此地离王某府邸不远,不如到我的洞府内一续如何?”
左牵黄嘴上称是,心里却泛起嘀咕来,难道这火爆的老小子一下子转了性?
“吱呀”一声折页扭动生传出,一扇石门被打开,随后王昕客气地将左牵黄让进石室,他这才关了石门,引着左牵黄来到一处石桌前做好。
“这老小子不会还对那玄武巨龟不死心,想拉着老夫去送死吧?”
左牵黄一见此人如此殷勤,心中不由地加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来来来,左道友,尝尝王某从家乡带来的灵茶,咱们边喝茶边聊。”
王昕那知对面之人所想,一见对方坐下,就殷勤地从腰间藏玉之中取出一个茶壶,随后飞快地放入一些乌黑色的东西,随手一招就从墙角抓来一块冰块,‘当啷’一声就被他丢入茶壶之中,随后一股火焰就从他的掌心穿射而出,将那茶壶烘烤的通红如炭。
左牵黄见此,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是不禁戒心大起。
“啧啧看来我与这老小子的纵火之法,可要比那邢雨差的远喽。不过此人无事献殷勤?不可不防啊!”
片刻后,整个石室就充满了一种奇特的香味,好闻之极。
“好!”左牵黄见此不由脱口赞道:“想不到王道友还有如此神技,左某自愧不如啊。”
王昕听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道:“道友说笑了,在下此茶,不过是我王家用来吸引雷系灵力,无意间发现的秘法,不过说起味道,王某还真未见几家能够比肩的。”
此人初时说的倒还算客气,但后来则是显出一份自豪的神情。
“无人比肩?那是你少见多怪了,若是你尝过邢贤弟炼制的五行灵茶,恐怕道友就不会如此说了。”左牵黄则是笑着不置可否的道。
王昕听后显得有些惊愕,手指微勾,茶壶就自然倾斜,一道飘香准确无误地飞入面前的二只茶盏之中,随后一甩手指,其中一只就平稳的飞到左牵黄的面前。
“为何我从未见过此人炼制灵茶?难道他是嫌我与他交情不够?”
王昕听后,脸带一丝不悦地问道。
“哈哈”左牵黄听闻一笑,道:“道友太多疑了,老夫初见之时,惊愕的神色可是丝毫不下于道友啊”
王昕听过此人将那前因后果一说,十分不信地道:“道友莫开老夫玩笑,老夫修炼的虽说是雷系功法,但自问纵火方面也达不到道友所说的那种境界。”
左牵黄听后,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举起手中的茶盏,现在鼻前晃了一下,随后抿了一小口,片刻之后才将那半眯缝的眼睛睁开,将茶盏中剩余的茶汤一饮而尽,道:“在下所以是虚是实,等到邢贤弟出关,道友便知。”
“哦,也好,到时候我可要尝一尝邢雨那小子炼制的灵茶,若是你骗我,到时可有你受的。”王昕听后打趣地说出一番言语,这才恍然地道:“哎呀,光顾与你闲侃了,竟忘了刚刚要问你什么,真是唉,人老了,记性也不如以往喽。”
此人说着竟然摇头叹息,真的摆出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左牵黄见后,则是不置可否地一笑。虽然修士在坐化之前,会出现记忆混乱的现象,但眼前之人可明显并非属于此类。
“道友是说北方圣兽为何会出现在咱们天南。”
“对,对,唉你看我这记性,对了,王某还等着道友的高见呢。”
左牵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难道此人不是装的?可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就要坐化的人啊
种种念头在左牵黄的脑中闪过之后,他才展颜一笑,侃侃谈道:“据我所知,此事原因有二。第一,天南修仙界中以晋国为尊,因为晋国的高等修士最多,以此推断,此地正好位于晋国北部,所以北方圣兽再次出现,倒也能够自圆其说。”
王昕听后,则是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地,道:“哎,此言差以,虽然天南是以他晋国为尊,难道咱们这个世界还都以他晋国为中心不成?我可不信,更何况那些海外修士也是个个神通不凡啊,如果真的以他晋国为尊,他们晋国也就不会在千余年前****不断了吧?”
左牵黄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与他争论一二,继续说道:“第二种则将是说咱们这个世界,并非如此的,天南虽然名叫天南,但未必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南方,此种推论也是难以分辨真假,而且似乎也能自圆其说的样子。”
“恩。”王昕听后则是神色一变,颇为赞同地道:“王某也是看好如此说辞,毕竟若说那晋国为尊,咱还真有些不服!”
就在他二人夸夸奇谈之际,邢雨也终于在一间石室中布置了一些阻隔神识探测、将周围灵力聚拢在石室中央、阻止有人闯入等三四种用处不同的法阵。
邢雨见一切准备妥当,这才缓缓来到中央处的一张白色羊皮上做好,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之中,只见他宝相庄严地一语不发,脸上还时不时地显露出一阵阵红光,让人观之骇然之极。
“噗!”
片刻后,邢雨猛然间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脸色骤然间苍白如纸。
“唉还是牵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