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想如囚住一只鸟一样,将人病态的困住,季余的一切都有他来操心,无论什么事,无论事情大小。
&esp;&esp;和谁说了什么话,发生了什么对白,有过什么过往,事无巨细的想知道,这种欲望已经几近病态。
&esp;&esp;或许已经病了。
&esp;&esp;他对季余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窥私欲。
&esp;&esp;商远舟闭了闭眼,将脑海里穿着干净衬衣略显青涩的季余抹去,在睁开眼时,翻涌的情绪已经被关在内心的笼子里。
&esp;&esp;他渴望囚禁季余,却先一步把那些病态的渴望关在自己心里,像关一只狰狞咆哮的凶兽。
&esp;&esp;商远舟慢条斯理将手上的血在深黑的西装袖子上擦去。
&esp;&esp;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上流社会的矜贵,但将血擦在衣袖上这一行为又格外粗鲁,是抹不去的在底层社会混过的野性底色。
&esp;&esp;矛盾又挣扎着融合,像他拉锯不平的内心,像商远舟这个人。
&esp;&esp;他的小妻子已经离开他身边很久了,是时候找回来了。
&esp;&esp;背着老公偷偷和其他人说话真是不乖。
&esp;&esp;家事?
&esp;&esp;擅自把老公排除在家人的范围内,商远舟笑了下,狭长的眸子眼神沉了沉,眉眼微压,显露出几分残忍的阴鸷,他不允许。
&esp;&esp;季余正和季禾轩说着话,两个人站得不近,隔开的距离半点不像一对兄弟该有的距离。
&esp;&esp;季禾轩对季余没什么好脸色,开口就是嘲讽:“怎么?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就不认得谁是你哥了?”
&esp;&esp;“我的电话不接,大哥的电话你也不接,你还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吗?”
&esp;&esp;季余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早就过了会为此难过生气的年龄,“有事?”
&esp;&esp;季禾轩:“你和商远舟结了婚,在商远舟手上要一两个小项目给季家没问题吧?从商远舟手里漏点出来,他看上去还挺在乎你的,应该也不会介意。”
&esp;&esp;“对你来说也很简单。”
&esp;&esp;季余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可能,如果是说这个,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sp;&esp;他转身要走,身后传来季禾轩恶鬼缠身一样的声音:“季余,你不要忘了妈是怎么死的。”
&esp;&esp;季余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干净圆润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esp;&esp;季禾轩站在原地,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恶毒:“季余,听听你的名字,你是家里多余的那一个,既然家里把你养大,你就要为这个家做出贡献。”
&esp;&esp;他啧啧了两声:“你说,商远舟一口一个小余叫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在骂你多余啊。”
&esp;&esp;“我叫他小鱼,是我觉得他自由可爱,像一尾惹人爱怜的鱼,我倒是不知道,会有人觉得我认为他多余。”
&esp;&esp;语气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时,季禾轩和季余都吓了一跳。
&esp;&esp;前者是惊惧,后者则是惊慌。
&esp;&esp;季余不知道商远舟听到了多少,惴惴不安的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从暗处走过来,挡在了他身前。
&esp;&esp;他只能看到商远舟的背影,肩膀很宽,身姿挺拔,整个人在月色下刺入月中的险峰,锐利危险,商远舟的影子遮着他,像是峰崖之下遮出一片安全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