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些鬼话,太子殿下待我真心实意,待你们却沒有几分。你说这些话,不就是因为那可怜的嫉妒心,想打击我么。我尹芸菡,岂会真的这般容易欺骗。”尹芸菡的每一个字说得都很连贯,似乎并未因花瑶的话而受到任何打击,可如果不是她此刻将双拳紧紧握住,任指甲深陷到皮肉之中,若以身体的疼痛來转移自己的注意,尹芸菡怕自己会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剩下颤抖。
但是,花瑶并非是那种无知的女子,她会在今日做这件事,会对她说这些话,又怎会是在凭空捏造的情况下。尹芸菡对于自己所说的这些话,自己都觉得是多么无力的辩驳。可笑,可笑。
“愚不可及!如果不是如此,为何到现在都沒人來救你!我现在可沒有将你藏着。”花瑶见着尹芸菡的反应,不禁怒了,不想再同她废话。
“本來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太子殿下才会留着你。但是现在,你的双腿已经沒了恢复的可能,在太子殿下身边就是一个负累。” 花瑶轻笑,她可不信,尹芸菡会一直无动于衷。转身慢慢走到放慢了自己宝贝的抽屉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却在转身之际,注意到了另外一味毒药。
花瑶不禁同时将那瓶也拿起,才又回到尹芸菡的面前。
“其实你得感谢我。”花瑶对尹芸菡说着这话,便将第二次取出的瓷瓶放置在了尹芸菡的身上。再从手上的瓷瓶之中,倒出一粒药丸,放置在拇指与十指之间轻轻的磨转着,笑道,“若不是我,你或许会连最后一丝价值也沒有,现在,早已踏上了黄泉之路。”
“女人,对于太子殿下來说,沒有其他的利用意义后,便只能作为礼物。”花瑶再看着手中的小药丸,便拨开尹芸菡的嘴唇往里面塞去。
“我花瑶可是真的沒有想到,还能有再一次给你下这种药的机会。”回想起上一次给尹芸菡下药,本想是让她出丑,却不想倒是便宜了她,给了她更为接近太子的机会。这一次,正是可以让她好好解解气。单是一个使臣怎么够,她要让尹芸菡变得人尽可夫。
尹芸菡紧咬着牙关,不愿吞下花瑶塞进來的药丸,却不想花瑶突然一团打向她的肚子,那粒药丸就在这个时候滑入了她的喉咙之中,任她怎么咳嗽,都再是无用。花瑶虽沒有明说,尹芸菡几乎可以猜到自己吃的这药到底是有何药效。
“好心的告诉你,这个药,可还是太子殿下交代了要给你吃的。”花瑶看着尹芸菡猛得咳嗽,想凭自己做这最后的挣扎,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那个使臣是个好色之人,怕你这个残废的人儿伺候不來。”花瑶用巾帕擦了擦手,“但你也别担心自己在成为那种下作女子之后会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这药,你不与男子欢好,你会死。若是与男子欢好,也同样会死。”
现在这个新药,就是那一次给尹芸菡下了药,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后,花瑶特地再为尹芸菡而设计。
静妃是要让她将尹芸菡尽快弄死沒错,但是,若是让她死得太轻巧了,静妃亦不一定会满意。她现在,只是让自己累点,让这尹芸菡在心里多受几番折磨,在身体上多受几番折磨,再‘开心’的死去。
更何况,今儿又是这么一个好机会,能顺理成章的将尹芸菡给人去玩弄,就算是玩死了,也沒人会在意,更沒有人会找到她的身上。
她也想过了,静妃娘娘的注意是打的好,将这件事交给她來做,说是可以保她,到了太子殿下真会追究之时,所有的责任便是全部推至她的身上。但说句真话,若不是静妃娘娘,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能将尹芸菡抓到手中。然,静妃娘娘给她制造了机会,她当然给好好利用。
沒有静妃娘娘,她还当真会错过了今日这个绝佳的时机。
“还有,正是你身前那药,让前朝那些余党都沒了反抗的余地,任人宰杀。”花瑶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尹芸菡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可却还是让她听清楚了所有的话。
尹芸菡不信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完了,不信靳漠辰会这般对她。可有一点她不得不信,那日去围杀郁贵妃的人,的确是靳漠辰的属下。
**!她早就该想到花瑶,可当时,她被外面的那些假象迷惑了双眼,看不清楚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但是,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她仍是不愿意相信,是靳漠辰派自己的属下去做了那些事。她真的无法想象,为何会有像靳漠辰这样的人,前一刻在手中沾满了血腥,下一刻,却能表现的什么事都不知情,将自己置身事外。
她不信呀,可为何还是会这么难受?难受得让她宁愿因着花瑶所下之药的药力而昏沉,也不愿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已经清醒了太久,却也太累,她就想好好的为自己想一回,让自己退缩一回,或许,这才让她得到休息。
“怎么用了这么久?”花瑶的宫中却还有另外一名女子,此人并非静妃,亦非莺风。说实话,就连花瑶也有些意外,她和这人平日里并无多交好,但是在这个时候,还能做同样的一件事。
她本以为,只有她傻,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嫉妒及恨意,愿意将自己送上更绝的路。原來,她还是有伴的,而这个伴,是很好的一个帮手,却也同样是一个强力的敌人。
“有些事情,一一告诉她,不是会让她更加痛苦么,难道,你不喜欢这样?”花瑶笑着反问,她最讨厌别人惺惺作态,而这人,便是最喜欢如此。“反正她已经吃下了药,最终都是一死,我都不担心,你也不必太心急。”
“时间紧迫,若是出了事,我不会搭救你。”那女子对于花瑶如此,心中虽有些不满,但脸上却仍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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