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我等奉皇上之命。给送來一人帮忙。”突然传來敲门声。华金立刻止住言论。并同时也感觉到一丝不妙。皇上派人帮他与花瑶的忙。怕是要防着他做手脚。
但是。皇上对他应是十分信任。怎会突然如此。华金心中思虑。只淡然看了花瑶一眼。便是走过去开门。
‘是她。’
看到侍卫带來的这个宫婢。华金大致便猜出了缘由。想必。定是这名宫婢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什么。那日。她在暗处。不知将她与临王的话听出了多少。但现在看來。该听和不该听的。她应是全部听了去。
临王不赞同他对尹芸菡不利。现在看着她。华金便是能够想到一点。当日。临王不惩罚她偷听之罪。怕就是为了能有今日这种事。
“华大夫。”施烟轻唤一声。便是款款的低下了头。施烟能感觉到华金对她不善的目光。但是。她既然是來了这里。就是做好了思想准备。
花瑶看着突然之间这处又多了一人。心中不禁更为阴郁。原本只有对靳漠辰已经生出二心的华金待在此处。花瑶心中便是轻松了不少。正想如何说服华金帮她离开。沒想到又來了这名宫女。
现在。这名宫婢定然是皇上派來监视她和华金做药的人。
“你懂药么。”华金直接便问。
“奴婢不懂。若是有捣药之类的活。华大夫能够交给奴婢。奴婢一定会尽心做好。”施烟摇头。却又急急说着。“奴婢虽是会的不多。但却是真心想帮华大夫。”
“帮我。我看是想帮你自家的主子才是。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一介老头。也不需要别人的这种恭维。”华金对施烟的态度不算冷淡。却也是表现出了对她出现的不高兴。“你既然是奉皇上之命來帮忙。那就将你自己的本分做好。”
花瑶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现在。她心情不太好。也不想管这种事。既然。华金也不欢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那就让他來处理也罢。
不过。如果是对付这个宫女。不知用她的法子行不行。如果让她死了。那就什么事也沒有了。花瑶清楚。这次在宫中她下毒害的人已经不少。她双手沾满血腥。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条人命。
花瑶上前几步。假意要对施烟交代一些事情。手中已经准备好毒。准备撒到施烟的脸上。
施烟注意到花瑶的举止。想到皇上对她交代的那些话。立刻提高警惕。走至华金的身旁。主动向他寻活。将花瑶与她之间用华金相隔。
见花瑶停下脚步。沒再继续往她这边追來。施烟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她大概就算是躲过了一劫。待在这个地方。她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行。她现在所扛着的。并不止她一人的性命。还有武王妃。
她一定要尽力。
“参加临王殿下。”靳漠临抵达一座宅院。立刻便有几名侍卫从这宅院之中出來。
“太上皇现在情况如何。”靳漠临急冲冲的走进宅院。同时对侍卫问话。现在靳漠辰已经登基为帝。虽然于外界并未再次声明皇上未死之事。私下之间。他们已经将皇上改称为太上皇。
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只得将太上皇安置在这个隐蔽的宅院之中。派专门的人伺候着。待朝堂中的一切事宜全部稳定之后。便会向外界宣布此事。到时。靳漠辰还是皇帝。而太上皇便是太上皇。
“不知是哪里來的婢子。突然向太上皇提及了武王殿下身死的消息。太上皇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晕厥了过去。”那名侍卫听到靳漠临的问话。立刻对靳漠临回道。
“将那个婢女好生关着。待本王择日审问。”
“父皇。”靳漠临步入房间之时。太上皇已醒。但是意识却比之前还要薄弱。
“父皇。儿臣是临儿。是父皇的第九个儿子。父皇。你记得儿臣的是吗。”靳漠临只得试着与太上皇沟通。看到父亲如此。靳漠临心中一直十分自责。
沒能保护好父皇。也有他一部分的责任。他沒有想过。姨母为了帮七哥夺得皇上之位。会对父皇下这样的毒手。待他发现之时。为时已晚。但所幸。在那个时候发现。还能保住了父皇的性命。
“临儿。”太上皇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现在。他能重复出这两个字。已经是让靳漠临十分惊喜。
“奕儿。奕儿。”太上皇只唤了一声‘临儿’。口中立刻又变成了‘奕儿’。现在在他心中的。亦大部分是靳漠奕死去的消息。他根本不信是病死。
正值皇位之争如此激烈的情势。病哪來的那么快。奕儿绝对不是病死。而是辰儿杀的。辰儿心狠。这次。是真的对自己亲哥哥都下得了手。
“奕儿。”想到靳漠奕。太上皇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躺在床榻之上的身体不断的震颤。抓着靳漠临的手。已渐渐难控制住情绪。
“父皇。保重身体。还有我们陪在您身边。还有我们。”靳漠临放缓语气。按住太上皇的身体。试着安抚。现在太上皇是情绪不稳定。并非用药能完全能医治。“父皇。您还有我们。”
“唔···噗。”尹芸菡的眼皮终于动了动。突然便趴到床边。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靳漠辰立刻将她揽住。但是。尹芸菡吐出这口黑血却并未清醒。靳漠辰的心情只能因此越发的阴沉。细心的将尹芸菡嘴角的赃物擦拭干净。靳漠辰此刻是连一声气也不敢叹。因为。他不能叹气。
“醒过來吧···醒过來吧···”靳漠辰低喃。口中一声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在这殿中沒有一个伺候的人。真是安静的可怕。安静得令人心慌。靳漠辰低沉的声音。只在这一个角落中回荡。
如果华金不弄出解药。如果靳漠临贴出的皇榜沒有人來揭。那么。他就这样一直将菡儿这样抱下去了。不放手。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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