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突然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拍卖会底下的密牢是什么?”
凌宛瞳又摇头,似乎怕他不信,再三强调,“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都没离开过尸牙城。”
容少卿也不知信了没有,只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转过头对其他人道:“微生道友,芸道友,还望你们过来看看宁蓁如何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孟芫,见孟芫低着头,心里一软,抬手摸了摸她脑袋,“等宁蓁好了后,大师兄送你回宗门。”
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小师妹出门了,外面太危险了,不适合小师妹。
孟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芸夫人和微生沉云点头,也跟着起身。
走之前,芸夫人偷偷跟孟芫传音,“凌宛瞳就暂时交给你,可以教训她一下。”
当然,这不仅是她的意思,看容少卿那做派,怕是也是默许的。
孟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说句实在话,让她去报复别人她还真不会,也不敢,从小到大的文明教育深深刻在她骨子里。
对于凌宛瞳这种人,她能做的就是远着一些。
好在宁蓁也救出来了,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她也就能离开了。
人一下子走了一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旁边坐着的男人没有要动的意思,孟芫也就没走,她偷偷往边上挪了一点,小声跟他道:“刚才谢谢你。”
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别扭,毕竟之前她可讨厌他了。
男人垂下眸子,手中转着茶杯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芫看着他,又不死心的往他那里挨着一些,又小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气了?”
哪知这句话也不知道触犯了男人什么逆鳞,刚才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儿脸色一变,猛地扭过头看向孟芫,眼神又冷又沉,然后阴阳怪气一笑,不答反问:“我生气?我生什么气?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
她能说,她哪里都看出来了吗?
孟芫缩了缩脖子,小声委屈道:“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没生气就没生气嘛。”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看着她的目光冷嗖嗖的,晦暗的眸子仿佛一片深海,像是要将人吞进去,阴恻恻问,“你再说一遍?”
几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孟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咬了咬唇,最后十分怂的跑了。
决定暂时不触他眉头,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再来。
跑了几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磨磨蹭蹭转回来。
司灼冷笑,“还回来做什么?”
孟芫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桌子上缩成鹌鹑的灰鸟,抓住就跑。
“。。。。。。”
男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凌宛瞳看到这一幕,简直吓得都快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会儿,也可能是好半天,司灼收回视线,目光转向仅剩下的一人。
他脸上的盛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漠然。
凌宛瞳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很害怕,这种害怕来自身体的本能,仿佛她现在面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嗜血的凶兽。
她张开口哭着呼喊,“容道友——”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