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脱了力坐在凳子上,忍不住摸着发紧的嘴唇,眼看着周文野去了厕所。
“诶,热水在这,你去洗什么?冷水吗?!”
厕所里果然响起了流水声,那里面有配花洒,但只有冷水。
林蔚然担心他着凉,把水壶拎到门口。
“还没春分,你洗凉水澡不要命了?把热水拿去兑着用。”
周文野不知道在做什么,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来拿水壶,反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蔚然。”
“怎么了,我在呢。”
她听声音不大对,伸手就去开门。
门把手却被里面握住了,“——别开门。”
低低的喘息从门板后传来,一声比一声低哑。
他。。。。他是在?!
林蔚然终于像是领会了什么,脸色通红地松开手。
“那你自己看着兑水吧!”
她脚下抹油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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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军车一起开往国营饭店,林蔚然大气地要开茅台,被周文野拦了下来,大院里不让喝酒。
林蔚然只好作罢,点了许多硬菜,男人们纷纷起哄说嫂子大气。
她倒是挺不好意思的,这么一整天下来,能把牛都累趴下,这些个战友却干得用劲。
“剩下的明天我找人去处理,你们好好休息,等我把厂子忙完,给大家伙都弄身新衣服!”
给钱不像样,送吃的也麻烦,大院里的军人条件都不错,县城里没什么稀罕东西。
林蔚然打算厂子做的第一批男装就留出他们的尺码,送到大院里,权当谢礼,感谢他们为这家制衣厂付出的劳动。
“嫂子客气,外人哪有咱们有力气?”
“是啊,就剩那些,明天一天就干完了,顺带再把杂草扒一扒。”
几个人七嘴八舌,可都透着真诚。
林蔚然被这热情架住了,看向周文野。
周文野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他们不去帮忙也得拉练,帮你的忙还轻松点,本来这两天也是要负重野外的。”
龚飞跃咽下嘴里的菜,“野哥,你是真心黑啊!”
一众战友附和,笑笑嘻嘻的说起周文野的阎王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