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籽热情地过分,在骆明远不给于任何回应的情况下也讪讪地闭上嘴巴。
夏季的农村,到处都是草木,夏令营宿舍就在一楼,简直蚊虫成灾。
夏令营是不提供蚊帐蚊香的,白籽的外婆提前就支好了蚊帐,放好了小电扇,足够白籽舒舒服服打着鼾睡个好觉。
骆爸爸就明显粗心多了,给儿子收拾了点衣服鞋子就没了。
骆明远在凉席上煎饼似地翻来覆去滚着,被嗡嗡转的蚊子扰得睡不着。
白籽大概是被闹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先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事,又上赶着同骆明远说话:&ldo;你怎么了?&rdo;
依旧没得到回音的白籽挠挠头,跳下床趴到骆明远床头去探头探脑的看。
骆明远闹觉,心里生着邪火,只不说话,白籽在骆明远床前呆了一会没回应又默默地走开了。
孩子总是需要关注的,关注就意味着爱。
八岁的骆明远正好是敏感的时候,既不得父母爱重,又无朋友陪伴。
心里更不得清静,被叮咬过的皮肉迅速的鼓出一个个肉疙瘩,痒刺刺地叫他出了一身汗。
第21章萤火虫的老家
骆明远带着仇似地恶狠狠地挠着自己,没两下手却叫人给抓住了。
白籽打了个转回来,这次她大着胆子爬上了骆明远的床,用一个油绿色的小瓶轻轻点上骆明远的小腿,又迅速用手推开。
一股清凉油的刺激味道在空气里爆开。
骆明远低头去看,白籽对上骆明远的眼睛,也不憷,嘴边挂着个小酒窝,咧着漏了一颗门牙的嘴,疏风漏气地说:&ldo;涂了这个就不痒了。&rdo;
清凉油凉到辣人,涂上之后几乎力立竿见影的减退了恼人的瘙痒。
骆明远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别扭扭地嫌弃:&ldo;好刺鼻。&rdo;
白籽脾气挺好,笑着说:&ldo;我外婆说,手指甲毒气重,挠坏了要留疤的。&rdo;说着给骆明远展示自己的腿,上面好几个疤印。
&ldo;你怎么挠成这样啊?&rdo;骆明远被白籽吸引了注意。
&ldo;不知道啊,我睡着了挠的。&rdo;白籽也苦恼这个事。
&ldo;我没指甲。&rdo;骆明远露出自己平凸凸的手指甲,都被他自己啃到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