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鹰老刚才进来的时候愧疚的眼神,白筱诺觉得头又疼了。
原本养好了伤准备去荆家上门致谢的打算只能作罢,白筱诺只好让鹰老去库房里挑了一根上好的南珠簪子送去了荆家。
至此又过上了养伤的生活。
最前面两天,甚至连佛经都不让她碰。
白筱诺,“鹰爷爷,我伤的是额头,不是手。”
鹰老,“小姐想招亲,靠脸还是靠手?”
白筱诺嘟着嘴沉默,两手托腮,眼珠跟着夏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鹰老连忙告辞。
小姐这么软糯可爱,他这颗老爷爷的心哪里受得住?要是再撒娇,指不定就顺了她。
直到大夫又来了一次,确认她的额头只需要小心涂抹药膏祛疤就能痊愈的时候,鹰老才没管她继续在书房里抄佛经。
收到荆敏的帖子的时,白筱诺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放下额前的刘海之后基本看不到。
“去大昭寺?”
白筱诺看着荆敏的帖子,有点诧异地问夏儿,“这算不算英雄所见略同?”
到了出发的日子,鹰老千叮咛万嘱咐,让夏儿一定要照顾白筱诺,可别再伤了碰了,夏儿认真的记下。
还没走多远的时候,荆敏的贴身丫鬟忽然过来找她,“白小姐,我们小姐请您到她的马车上一叙。”
今天出游的小姐不少,白筱诺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就换乘上荆敏的马车。
荆敏看上来的时候,已经稳坐不动,等马车重新开始行使,白筱诺察觉到马车里的尴尬,就撩起轿帘往外看了一眼。
这是自她受伤以后第一次出门,外面的空气闻起来都比国公府里的新鲜,白筱诺的心情也好。
“咳,那个,谢谢的簪子。你没事了吧?”
身后忽然传来询问声,白筱诺转头看荆敏,见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额头,白筱诺伸手摸了摸已经快要看不见的伤口,客气地回答,“已经没事了,多谢荆小姐挂心。”
“谁挂心了!就是看不惯那些腌臜的人而已!”荆敏傲娇地哼了一声。
白筱诺,“?”
荆敏看她不解的眼神,嗤笑,“你不会这么心大,就原谅那白府了吧?要我说,就该让他们把这些年你们辅国公府的补贴全吐出来!”
白筱诺咻然抬头,有些不确定地问,“补贴?荆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现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么?哼,连我娘都说你们一家大度,奈何那白府贪得无厌,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