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睡袍,掀开被子,靠近了女人。长臂一捞,软玉入怀。肌肤相亲的那一瞬间,他整个身体剧烈的震颤一下,连灵魂都震动不已。他的身体很诚实,里面什么开始苏醒。“呜呜……不是我……我没有……不要打我……呜呜……”女人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似乎是陷落在可怕的噩梦里。她像是怕极了什么,抓着他的手臂贴在胸口,那样子,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很久的人突然遇到一块浮木,拼了命的抱着,拽的紧紧的。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胸口。他凌厉的脸有一丝柔和的弧度,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柔软的发,抚着她光洁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怀里女人的啜泣声渐渐停息,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搂着她睡了一整夜。清晨,手臂和脖颈传来阵阵酸痛,手臂上的压力还在。很好,这次乖了。没有逃走。昨天一睁开眼,人去楼空不说,他打电话过去,还敢挂电话,气的他够呛。他没有抽开手,任由她像只小奶猫一样窝在他怀里酣睡,他看着她清丽的睡颜,淡淡的眉毛,秀气的琼鼻,红嫩的小嘴,心中一动。清晨,精力总是很旺盛。现在顾念她身体,还不能做什么,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爱护一点,使用体验感也好一点。若不是自己的,他可没那闲心去忍。现在应该偷个香。他恶质的捏着她鼻子,存心不让她呼吸。321……哈……呼,睡梦中的女人眉头皱起,忍不住张开嘴呼吸。但还没吸两口气,唇齿就被人堵住了,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强势的唇舌。她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想吐出小舌喘口气,但是舌头被人绕着,怎么也挣脱不开束缚。越来越热,有一种躁动在身体窜动不安。她喘着气,终于从梦中惊醒。一双圆眼瞪得很大,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随即,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推据着眼前的男人,小小的脑袋东躲西藏,极力避开他的唇舌。被子里刺果果的两具身体,在挣扎磋磨之间,都渐渐起了很大反应。男人有点恼了。“江际白!”苏今昱咬着牙,恶狠狠道。“啊……你……干嘛?”江际白双脸通红,抿着快要滴出血的唇瓣。“你不可以……”,她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把头低下,羞愤不已。苏今昱伸手掐上她细嫩白皙的下巴,抬起她鸵鸟般的小脑袋,眼神深邃幽暗,他缓缓的坚定的说:“我可以。”“不……”他冷笑了声,状似要起身,语气凉的像冰渣子。“行啊,江际白,那你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江际白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了一些。“呵,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昨晚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强人所难,也没什么意思。”他冷笑起身,拉起床边的黑色睡袍,一把披上。向苦难低头,是人之常情。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十八年河东,十八年河西。她想清楚了。昨晚来的时候,不就是猜到最坏就是这样吗。现在矫什么情?男人身形欲动,她赶紧伸手抓住男人睡袍边垂下的腰带。“怎么?现在舍不得了?”“苏今昱……你可以。”她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出。男人没有转身,她手指紧紧拽着男人的腰带,没有松手。他望着窗外已清明的天,过了会儿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可以什么?”“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是我逼你?”“没有,我自愿。”“我不喜欢拿乔的女人,不要一副勉强屈辱的样子,会让我扫兴,明白?”“明白。”他转过身,刚穿上的浴袍又褪到脚边。下一刻就搂着她的身体,肆意摩挲。一股股热流从手掌所到之处蔓延游走,四处起火。要不要吃“白白,帮帮我。”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隐忍,又有几分愉悦,和刚刚冷冰冰要走的态度截然两样。江际白颤抖着手指,任他带领向下。手心里一片滚烫。酒店房间传来忽急忽慢的喘息声,一阵后,她的手心尽是黏腻。男人似乎意犹未尽,抓着她的手又来一回。清晨,江际白坐在酒店的餐桌前,低头喝粥。小脸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头,双颊红的不像话。仿佛只有眼前的食物才能得到她全部注意。餐桌对面传来一阵轻笑。“白白,别光喝粥,香肠要不要来一根?”她像小白兔一样惊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摇了摇头,低下来。在看到那根香肠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手心一阵发麻,小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朵整个都热的发烫,耳垂红的如透明的红色玛瑙。苏今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小媳妇的害羞样子,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又狂跳了一下。刚刚根本不够。自从回国后遇见她,他的身体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似乎所有的精力都只想发泄在她身上。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怎么变,婴儿肥褪去一些,身材更苗条了,胸的手感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性子也是没变,还是蠢的无法理喻。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单纯、好骗,省心。江际白感到对面越来越热烈的视线,有点食不下咽,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食物。其实她胃口很好的,但今天就吃不下去,这么多好吃的可惜了。她推开眼前的碗,声音细若蚊呐,“我吃饱了。”“白白,你吃的太少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我下次带你去吃好吃的。”苏今昱心情很好,现在首要任务,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江际白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面若明月,姿态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笑的如沐春风。她踌躇了一下,开口道:“苏总,昨天石律师打电话给我,说我的案子现在被公诉了,要告我行贿,您看看要怎么处理好?”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有点紧张。苏今昱望着她,这本来就是他下的一个套,不来点真的,她怎么会乖乖回到他身边。女人嘛,不敲打不懂得服软。他坐直了身体,脸色有点严峻。“白白,你这次做的这个事情真的有点棘手。这次还不是被告,而是检方提起的公诉。我们只能配合检方交代清楚事实,将功赎罪,争取立功宽大处理。”“白白,以后,别做这种事了。”他皱着眉,有点心痛的样子,“以后有什么难处,来找我好不好。”她点了点头,自知理亏。哎,也是昏了头,想学别人走捷径。但是这世上哪有容易走的捷径,多半都是深坑。这次她也看清了,所谓同学、老乡的真面孔。“我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了,苏总,你帮帮我。”江际白声音轻轻的,还不习惯求人。苏今昱伸出手臂,将手掌覆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软滑的小手,温柔的说,“不要叫我苏总了,你像以前一样叫我阿昱,好不好?”她嗯了一声。“叫来听听。”他很有耐心的看着她。这,这,突然让她这么直接的叫,倒是奇怪的很。她张了几次口,还是叫不出来。这次他倒是没有为难她。“算了,不勉强。”语气又变得有点冷。她咬了咬唇,“阿昱。”男人满意的笑了笑。“白白,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说起来这都是你什么同学,这么坑人。”“我也是情急之下找了他帮忙,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面兽心。”说到人面兽心的时候,江际白无意的看了一眼苏今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影射他吧。这人喜怒无常,心思深沉,说他人面兽心,真的是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