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听说孙子也来住院了,想过来看看他。”
“您孙子?他在哪个房?您现在是想回去还是继续去看望他?不行……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我得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我才能放心。”
张晚想扶老人回病房,那老人在那站了一会,像是想过去,可又感觉自己力气不行。过了一会,他在张晚的搀扶下往左边走了,张晚看了看那边走廊,感觉空荡荡的。
“您是回自己的病房吗?”
老人咳了几声,从他那咳嗽的劲头,再结合他的脸色与各方面体态特征来看,张晚总觉得老人家应该是因为肺癌所以才住的院。
虽然他临床不是特别好,不过他学的正是这方面的学科,这老人家牙齿被熏黑了不说,就连指甲都黄了。
“年轻的时候抽太多烟,用自己的身体跟那些邪魔外道较劲作对,到老了才开始后悔啊。”
说着他又开始捂着嘴咳嗽,张晚轻轻给他顺着气,点头道:“烟对肺部的伤害是真的很大,尽量少抽烟,不抽最好。”
“想我当年还在位的时候,每天要来两包烟,烟瘾大的连我助理都看不过去,天天说我这样容易消耗寿命……可是他早死了,我快一百了,现在才因为肺癌进了医院。”
老人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张晚以为他又要开始咳嗽,可他止住笑之后,居然只是抿了抿干瘪的嘴巴,没有半分咳意。
张晚心里面松了口气,慢腾腾地扶着老人家往病房方向走去。
“您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张晚只是接了个话,心里对老人家以前做什么事其实并不在意,可没想到那老人家转头看看他,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伙子,你面露死人相,可是血却是温的,不简单啊。”
这话差点没让张晚惊得把他一手甩到墙上,他皱着眉一时都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只得张着嘴嚇哧半天,说了句最原始的回复。
“啥意思啊。”
老人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笑,边笑边往前面走着。
过了一会,他又掏出纸巾出来捂着嘴咳嗽了很久,纸巾上都咳出了血。张晚看他咳了血,心里也有些心疼,稍微没那么对他的话心生反感了。
“不好意思啊撞到了您,您身体还方便吗?要不我背您回去。”
“不用了,我这个年龄,能多走一步是一步。”老人摆摆手,这回就连扶都不用张晚扶了,自己一个人蹒跚的往前走着。
看他这样是不用张晚再陪了,可张晚对他刚说的那两句话介意到不行,他站在后面看着老人家的背影挠了挠头,纠结了一会,总觉得今晚要是不把这事问清楚,他肯定连觉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