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种东西你说它没有,有时候邪门的很。&rdo;
坐在角落的夏冬听到这句话深有同感点点头。
第9章第九章
晚上,临瞳被耳边一群动物的叫声加之楼下在乒乒乓乓做法事的声音闹得他睡不着,他穿好衣服下楼。
鼓点忽然变得很急,临瞳好奇走出去看,看见三个做法事的人围着一个插满蜡烛的一捆稻草绕着圈跑。他闭着眼睛发现耳边的声音少了不少,最后剩下一只牛的叫声。
&ldo;我能听到你的叫声,但是也听不懂讲什么啊。&rdo;临瞳无奈。闭上眼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一直走到出村子的边界放眼望去就是田野,就近的一块农田里堆着一些被褥衣服之类,有人架起火堆准备烧掉这些东西。临瞳走到那堆东西前。在一堆衣物中找到了一件皮衣捡了起来,质地光滑细嫩,放在现在也是不可多得的衣服。
临瞳走到停灵的地方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灵床旁边。他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老太太听见动静张开浑浊的双眼看着他。
&ldo;这个东西很重要,您不要丢了。&rdo;临瞳没有寒暄直接将手中的皮衣递给了老太太。
袁赛花看着眼前年轻人手里拿着的皮衣,一把夺了过来,&ldo;你怎么随便动别人家的东西。&rdo;
周围鼓点的声音混在一起盖过了老太太的声音,别人没听见老太太说了什么,临瞳摸摸鼻子,&ldo;重要的东西就不要乱扔了,差点就被人烧了。&rdo;
袁赛花横了一眼临瞳,抱紧怀中的外套。好像抱紧了什么宝贝一般。临瞳没有因为老太太不友好的态度着恼,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人们去叫袁赛花起床吃饭的时候,她仰躺在雕花大床上,眼睛睁圆看着床顶,嘴巴大张着,里面的舌头伸在外面,一枕头的血,把老太太银发都染红了。抬尸体的时候伸头直接掉了出来,那舌头是像被剪刀齐齐剪断。
袁赛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陈宝,二儿子陈金都不好给母亲清理身体换衣服,儿媳妇又嫌老太太死状太恐怖不敢去给她整理遗容。最后还是大儿子请了村里一个伯母帮忙入殓,嫌再办丧事麻烦,两个儿子一合计,决定将母亲和父亲一起火化。
夏冬听了小陈描述老太太的死相,看着那些忙碌的人,&ldo;这么邪门的?&rdo;
&ldo;杀孽太重了。&rdo;临瞳说。
袁赛花和她老伴陈早出殡的早上,公路上又炸开了花,陈宝媳妇方芳和一个女人在街上厮打,连劝架的陈宝脸上都被抓出了指甲痕。那女人不比方芳凶悍,很快被打倒在地。周围的人只站着看着热闹,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躺在地上的女人是陈宝在外面的姘头,村里人都是帮里不帮外,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被包养的小三。
夏冬看不下去,正要上前阻止,看见陈宝忽然疯了一般将方芳推到一边,紧张问躺在地上的女人怎么样了。女人的□□渗出了血,陈宝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抱起女人塞进自己的车里就往城里的方向而去,撇下丧礼大小事情。
方芳呆滞看着地上的血,忽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心里有愤怒又后怕。陈金见大嫂和大哥是无法处理丧礼的事情了,自己张罗了人将丧事料理完。
晚上,陈宝回来将自己的妻子关在父母的房间里打了一顿,马路上都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和男人咒骂。陈宝和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他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女人怀了孕结果被自己的妻子打掉了,怎么不叫他生气。
陈金料理完丧事,准备和妻子离开,便被陈宝叫住,问他袁赛花那天晚上一直紧紧抱着皮衣去哪里去了?
家里父亲死的时候竟然一分钱都没有,这搁在陈家两个孩子身上他们是不信的,他们家当年在村里算是富有的家庭,怎么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而就在前天晚上陈宝妻子见袁赛花十分宝贝那个皮衣的模样,肯定有什么玄机的。
陈金见陈宝提了这件事,说陈宝夫妻先进母亲房间,也是最先动了遗体的人,自己贼喊抓贼,先藏了皮衣然后问自己。不然陈金完全不知道母亲还藏了皮衣这件事,兄弟因为这件事不欢而散。
当晚陈家的两兄弟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将父母的房子内外都找了一遍,除了一栋早年前建起来的房子,父母经营了一辈子的家竟什么也没有。
陈宝回到房间,看见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妻子,有点不耐烦,&ldo;滚出去,别回来,要是等会儿还看见你,还打你。&rdo;说着还举起了手中的拳头恐吓道。
方芳被吓得一瑟缩,也没来得及穿鞋,跑出房间。
陈金回到自己儿时睡过的房间,不死心左右敲敲,企图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
陈金媳妇刘碧见状,嘲笑着说:&ldo;那两老头那么偏心你大哥,估计早把钱他们家了,还留着?他们那副样子也就装给我俩看看。&rdo;
此时陈金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掏出了手机一看,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玩手机的妻子,没有点开微信的语音,拿着手机出门。
&ldo;去哪儿?这么晚了。&rdo;刘碧冲着陈金的背影的喊道。
&ldo;上厕所。&rdo;这房子早年建的,卫生间只在一楼的楼梯口建了一间。
陈金拿着手机下去,看了一眼二楼卧室和厕所的距离,开了后门往屠宰的棚里走去。点开微信视频通话,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娇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