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
这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许一冉问过舅妈和霍文武的几个同学,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是许一冉便又去了一趟警察局。
她向调查表哥案子的警察询问,关于当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去过诊所的人。
熟悉的警员依旧拒绝透露病人的个人信息道。
“其实案子已经结案了。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事实的确如此,你们也只能慢慢接受。”
许一冉正色:“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诱导表哥自杀。”
她给出表哥反应种种不一样的例子,“而且我几乎确定,就是晚上八点到十点去过诊所的人。”
“这不可能。”警员下意识道。
“八点到十点间诊所就去过一个人,但我们已经查过他没有任何犯罪动机。”
“他是谁?”许一冉急忙问道。
警员和和旁边的同事下意识对看一眼,两人都没再开口。
警员安抚许一冉:“这件事我们会再查查看。”
“小姑娘,没有线索怎么能胡乱怀疑人?难道要凭你印象中表哥的几个眼神变化,去断案吗?”
许一冉无言。
被请出警局前,她只得道:“小凤。这个名字也许与去过诊所的那个人,和我的表哥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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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依旧在表哥去世后的第三天举行。
熟悉的灵堂摆设、黑白的相框、以及被整理好的遗容。
这次除了亲戚朋友外,负责调查案件的两个警员也到了现场。他们是出于关心,因为这一次霍母去警局闹的时候许一冉没有陪同,她晕倒在警察局门口,听说当时警局的领导也被惊动了。
陈几默是在举行追思仪式的时候过来的。
他穿着全黑的衣服,头发被染成熟悉的深红色,他没有朝里看去,而是一个人静静站在院外的梧桐树后,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来,准备点燃。
许一冉走过去,她拍了他一下,问:“怎么过来了?要上炷香吗?”
他摇了摇头。
“听说喝那种药,死的时候会很痛苦。”
他说这句话时,是望向天空,状态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好。
许一冉问:“为什么把头发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