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家叨扰多日,米天雨一众也终于有了要离开的意思。只不顾她刚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凌家老爷子,凌老爷子那边就不依不饶起来。
“丫头,这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啊,是不是我凌家招待不周,还是子真他欺负你啦?”说着,凌老爷子犀利的眼神立刻转向了在一边恭敬侍候的凌子真。
“爷爷--”凌子真无比冤屈的干嚎了一声,他肿么敢欺负米天雨,这位大小姐不来欺负自己他就要烧高香啦。
“凌老爷子,子真兄没有欺负我,凌家的招待也很好啦。”眼看着凌子真快要哭出来的眼神,米天雨微笑着向老人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凌老爷子的眉头都开始皱了起来。
米天雨无奈的看了看一身素白长衫的江玉池,用手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出面。
“老爷子,”江玉池会意,向前跨了一步,躬身一拜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家师来信,说是他老人家在山中寂寞,要我等弟子速速回山,听其教诲。”江玉池说的有板有眼,要不是米天雨事先知道,恐也要被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欺骗。
“小子,你所言属实,可不要便我这老人家啊。”凌老爷子斜眯着眼睛像个狐狸般的笑了笑。
眼见着师兄的“谎言”就要被戳破,米天雨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该帮师兄圆谎还是另想办法。
这时,江玉池不慌不忙的从袖带中抽出一卷信笺递到了凌老爷子手中,只惊得米天雨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老爷子手里那信笺上熟悉的字迹。
“这么说。巫越那老家伙真的是一个人呆不住了,才要你们回山的?”凌老爷子有些不屑的看着手中的信帛。
“正是,其实多日不见,我和师妹也时常思念家师。”有时候,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说的,正如现在,怎么着也要表现出对师傅的思念之情。
“是啊。是啊。老爷子,你不知道,我想我师傅想的啊。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也不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他老人家的咳急可还好些。”说完,米天雨就梨花带雨的抬起袖子擦着那根本看不见踪迹的眼泪。
“这样啊。那你们赶紧回去吧,别让老人家担心。”凌老爷子说罢也趁着大家都不在意的时候。偷偷摸着眼泪。老人嘛,一旦上了年纪,就开始害怕寂寞,最喜欢一大家子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样子。他也是上了岁数的人,所以也最能体会其他老人的心。
“好的,那。凌爷爷,我和天雨就就此别过了!”
江玉池拽着米天雨恭顺的给老人家磕了头。拜别了凌家上下,就与小师妹一众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凌波城,只不过这次他们离开凌家,凌子真给他们准备的马车之大,物品之全甚至超过了之前。
“师兄,师傅是真的给我们写信了?我们这是要回忘忧峰吗?”颠簸的马车上,米天雨把心里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是的,那封信笺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晚些时候,突然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一想到师父同时送来的另一封信笺,他好看的眉毛就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只不过,这件事情目前还不适宜告诉小师妹,担忧的事情还是让自己扛着吧。
“师兄,你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怪怪的?”米天雨似乎也觉察到一丝诡异的气氛,他不明白怎么一说到会忘忧峰,师兄的表情就突然变的有些不好啦。
“呵呵,没什么,你多心啦,我只是因为起的太早,略有些疲倦而已。”江玉池轻笑了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他真的不想天雨无忧无虑的表情就这么消失不见。
还好米天雨的粗心大意倒也没有辜负她师兄的一片心,米天雨眼见师兄脸上真的有些倦容也就信了,还拿出叠放衣服的包裹,放到自己腿上道:“师兄,要不你先躺一下吧,这样可能会舒服点。”
“恩,好的。”
江玉池也不多言,很是顺从的斜躺在了软软的包裹上,没有一会,他的呼吸就变得轻缓起来。
这一刻,虽然外面的马车还在马不停蹄的往南安国的方向赶,可是这小小的车厢里面却出现了难得的平静,米天雨看着师兄安睡的素颜,不知怎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砰砰的心跳声在这马车里听得异常清晰。
米天雨惊慌的扶上胸口,嘴里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跳的这样快,师兄应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想到这里,她低头看了看仍旧躺在自己怀里的师兄,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被师兄紧紧的攥在手里,仿佛下一秒,自己就好像消失一般。
眼见被师兄这样紧张着,一股蜜糖的味道瞬间在她心间晕开,就连白皙的脸蛋也一时间泛起红潮。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抵说的就是这般,也不知道这一生他们可以相伴多少春秋,自己毕竟是来自异世的人,如果哪一天突然又回去了,那么……
“天雨,你怎么哭了?”江玉池本就只是在浅眠,半梦半醒中突觉脸上有水滴落下,这才睁了眼,却发下米天雨已然哭红了眼,独自一人怔愣着盯着自己看。
“师兄--呜呜--”一见到江玉池醒了,米天雨哭的更加伤心起来,到最后索性反扑到师兄怀里,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江玉池也不知道在自己休息的时间里,到底放生了什么,竟让天雨哭的这样伤心,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也实在不好问什么,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外面突然传出了一声马嘶声,两人这才慌慌张张的爬出马车,一抬眼就看到赵城正一个人与一群黑衣人对峙。
来人看起来武功不敌,蒙这的面罩下之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这是杀手独有的气质,每一个人手里都还握着刀剑,在赛雪的月光下闪着锋芒。
这群人是谁派来的,又为什么要在回南安国的道路上阻击他们,又何以得知他们的路线?
几个问题在三人心中不停地飞旋,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米天雨就被江玉池拉到了身后,站在了两个男人的背后。
“来者何人?”赵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大吼。
“甲木生卯月,破晓现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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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