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领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不是也有大象让蝼蚁干倒了的吗……那女帝您到底是爱妖夫婿大人,还是只是不甘心?”
“……”
她愣了愣,半天吭不出声。
过了一会,远处仿若故人归来,她夺过他手里的油纸伞上前时,红领巾才隐约听到她似真似假道:“自然是两者都有,因为爱他,所以忍,因为不甘,所以也忍。”
竟然。
是这样吗……
——“怎么这么慢?我等了你一大早上,殿里热了吃食你现在觉得饿吗?”
——“有些,你呢?”
——“我也是。”
手里没了伞,身上淋了些许雨水,红领巾站在原地瞧着那头的一男一女,半响他讷讷地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总觉得那并非是她的真心话。
真正的爱,该是难以容忍。
真正的爱,该是企图占有那人的全部,将他连皮带骨,拆吃下腹。
而不是一步步地让自己往后退。
逐渐让人兵临城下,一点一点地进行着掠夺。
一瞬间,他耳畔仿佛响起昨夜沙朗手执一颗黑棋,语声淡淡道:“你问我以前女帝对待那个叫木楠的男子是怎么样的……嗯,那是一种捍卫着自己猎物的态度。”
“有一回她带上那人去三醉墨的冥界参宴。
一个冥界大臣家的小姐在宴后偷偷溜到他殿里问其婚事,被发现后她生生不给那冥界大臣一家活口,尽管那木楠根本没有回应过对方。”
“阿领,你猜一猜,木楠和你们妖夫婿大人,哪个才是她心心爱慕的人。”
猜不透。
也许是最开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也许是后来的容忍。
也或者,两样都是她的表达方式。
那头女子已经兴高采烈地拉着男子进大殿里避雨了,红领巾绞尽脑汁想了想,愣是没想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