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羹尧却是不以为然,下面人端上了一盘燕窝鸭子时,年羹尧阻止了小厦子为他布菜,反而傲气道:“臣面前这道燕窝鸭子好似不错,那就有劳苏公公!”
华妃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真真是脸色大变,胤禛脸色倒是未变,但云烟心里清楚年羹尧如此行为,胤禛心里也是恼怒的。
所以,云烟自然明白胤禛心意,随即略带警告道:“年将军虽久在西北,但也要懂得规矩!就算年将军不懂,华妃还不懂吗?”
随后费泽文也附和着:“年将军,咱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明白君臣有别!”
华妃听到云烟的质问,也是略带请求地看着年羹尧:“哥哥。。。”
华妃虽未说话,但年羹尧还是懂了她的意思,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年羹尧还是服了软,向胤禛告了罪,到底没有再让苏培盛伺候自己用膳。
胤禛满意于云烟姐弟的识趣,心中却暗自给年羹尧记上了一笔。
胤禛心中思绪万千,嘴上还是夸赞两人骁勇善战,短短时间内就平定了西北,可堪为自己的恩人,有两人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就不愁治理不好国家了。
两人惶恐,费泽文首先跪下谢恩道:“这些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夸奖,臣愧不敢当。而且臣在外为皇上尽忠,姐姐在内侍奉皇上,臣姐弟二人定当尽心竭力,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而年羹尧也说了一番相似的话,以表自己的忠心,至于云烟和华妃也微微拂身,附和着自己弟弟和自己兄长的话。
胤禛自然满意,举起一杯酒道:“这一杯正好敬你们姐弟二人和兄妹二人的!”
四人自然赏脸,一饮而尽,但云烟怀着身孕,只能以汤代酒。
大家吃了一阵,胤禛向年羹尧询问云贵和甘陕一带的情况,年羹尧也是回禀道:“一切都好,只是进厅之前听闻卓子山的谢尔苏部落不太安稳,果然,昨日得到消息,在甘肃庄浪生事。”
“都是乌合之众,想来很快能压下去!”胤禛不以为然。
谁料年羹尧却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臣已听闻谢尔苏部落密谋与新疆的噶尔丹互为犄角,这倒不可以不慎重啊!”
“那你以为如何?”
“谢尔苏不过是个小部落,若是太过重视,反而失了气度,但若不加紧,怕又会成为心腹之患。所以臣斗胆举荐臣的次子年富出征,他虽年轻,却也历练过,臣想放他一试!”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举荐自己的儿子吗?
云烟心里清楚,而胤禛更是清楚,若是只有年羹尧一人可用,胤禛怕是就要就范了,但如今还有费泽文。
所以胤禛思虑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既然年富年轻,那就让他在你麾下再磨练磨练,卓子山之乱一事就不用他了!”
年羹尧脸色瞬间一变,正欲驳道,胤禛却笑着道:“朕已经决定此事就交由费泽文去办,他虽年轻,但也是骁勇善战,在平定西北这事上又立下大功,要是再平定卓子山之乱,那就真正可以独当一面了。”
“你们两人也算共事一场,相信他的能力,你是最清楚的,想必你也不会有异议吧?”,胤禛虽是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年羹尧虽桀骜,但自然也不敢明着反对胤禛,只是脸上不虞,终究是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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