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抬手撸了把额前碎发,半夜回江宅会让大哥大嫂担心,他只好打个车赶回公寓。
回到家,一天下来很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宴时宇那几句飙到不可理喻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
“……你上一次怎么射的?是像个男人一样,满足了征服欲,很爽地插麝的吗?!……”
对贺凯文,他想过一百种办法,甚至恨极了的时候,幻想过一刀刀豁了他。可是,从没想过要用同样的办法报复他。
就算此刻,脑子里想到这个人,心里是恨意,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抬手摸摸唇边。
他不是没被亲过,却从来没有人像那个野小子那般疯;
每次都用力吸允着他的唇,被滚热的唇裹着,腰上会又酥又痒,他无法忘记这种感觉。
“这样长期下去,会精分……”
他不愿意再想起宴时宇的话,他以前对□□很漠然,自己去动手解决的时候都很少,可是这会儿却睡不着了,没办法,只好趴在床上轻轻蹭了蹭。
江湛第二天晨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黑帽子黑墨镜还戴着黑口罩一身黑色运动衫的贺凯文。
黑影子朝着他跑过来。
“晨跑也能跑到我这儿?”他倒是没躲。
贺凯文看着江湛,倒着跑,“谁让我体力好。江医生昨晚很晚才睡,天不亮就跑步,是有心事?”
江湛没搭理他,也没再问他干嘛一大早堵他,干嘛特意来跟他跑步。
不过,知道他要处处躲着人,江湛绕开河边的塑胶路,选了公寓后院几乎没人的一条路。
鱼肚皮色的天边渐渐染红,大亮了,上班上学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江湛往楼栋里走,贺凯文也跟了上来。
“我会做蛋包饭。”
“我保证不碰你。”
“我们之后同路。”
“……”
江湛一直没说话,电梯要关上的时候,贺凯文还是一步挤了进去。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他抬起帽檐,按下墨镜,一双笑眼,“我帮你按电梯。”
江湛挺想把他踹下去,但还是扁了扁嘴,绷着唇线强忍住了。
冲个澡出来,桌子上还真摆着两份蛋包饭。
江湛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外卖就是煮面,还没弄过像样的早饭。
“厉害吧?不是现学的,来渤广之前,上小学,我就是自己弄饭……”
江湛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