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掀开被子就要从另一边下床,忘了还在吊水,手上一扯,回了段血,他看都没看直接蛮横地扒了针头。
然而,另一条腿还没跨下床就被贺凯文一把按了回去。
“你、唔唔——”他用力推着突然欺身而上的贺凯文。
比哈士奇还重的贺凯文趴在江湛身上抬起了头,跟他鼻尖对着鼻尖,拇指肚在他红润的下唇上揉了一把,“不是不知道么?说实话,好不好?”他眯着眼睛,低磁的声音带着毒药一样的诱惑。
江湛仿佛是被蛊惑了,没再说话,合上眼帘。
他不会温柔,也许他本性并不温柔,长驱直入的吻让江湛一次又一次丢兵卸甲。
“啊——”江湛轻声微喘,正要去勾住贺凯文的肩膀,他却站了起来。
好高,他够不到了。
“江师父。”
都没注意到,宴时宇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湛把被子拉上来,把脸转了过去,听见贺凯文哈下腰跟他说,“江医生我赶个通告,晚上再打扰。”
他本想回头再看一眼,但碍于宴时宇在旁边,身子没动。
“你感觉怎么样?”宴时宇绕过去坐在了刚刚贺凯文的地方。
江湛眼底微红,“什么意思?”
宴时宇淡淡道,“江湛,我是问你身体状况,感觉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宴时宇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江湛的确想多了,他没再吱声。
“过敏的事儿,你别多话。你的事儿,我没兴趣。”宴时宇把风衣领子一立,“院里还忙着,我的司机在下面,一起回去?”
江湛并不矫情,换了身衣服,也换了副严谨医生的面孔。
上了车,司机双手递过来一个漂亮的食盒。
“他是黎叔,说不了话,这个给你,意思是要谢谢你。”
江湛打开食盒,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草莓布丁蛋挞,有宴时宇的过敏源牛奶小麦在里面,真是给他一个人的。
宴时宇朝着盒子里瞥了一眼,“黎叔的手艺在法国甜品大赛上拿过奖,但他失了声之后很少露手。”
“黎叔,让你费心了。”江湛跟陌生人,也很礼貌客气。
听宴时宇讲到之后药品回收上报,几个逃走的雇佣兵也被赶来的警队揽在路上,郑警官记功。
他默默吃着甜品,没说话。
“那个负责国内找孕妇的光头BOSS,呼吸道破损冻伤,意外窒息身亡,抢救无效。还有一个副手也是在他们黑吃黑的乱斗中,中枪身亡。”
江湛没做任何评价。
“江湛,你知道吗。你们俩都出现了休克,昨天进了ICU,我和赵主任一起赶过来协助急救,你其实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宴时宇,医生不讲迷信,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世上没有什么鬼门关。”他故意打断了他的话,因为这些道理他不想听下去。
眼看着渤医大就在眼前,下车前,江湛郑重告诉他,“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我会去跟院长和老主任说,你放心。我们不是师徒了。”
车门关上,黎叔对着后视镜,难过地看着自家少爷。
宴时宇嘴角轻轻一挑,“黎叔,你也发现他是个有意思的人了?”
“明天晚上送饭的时候,多备一份甜点。”宴时宇洒脱地推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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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院里正副主任都不在,所有人都很忙。江湛到下班也没看到院长主任。
眼看着天黑透了。
从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