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思绪还波涛汹涌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贺凯文已经打开家用小药箱重新坐在床边。
“我这儿只有夹眉毛用的镊子,疼了告诉我,嗯?”
不是不痛,而是,他现在顾不上。
酒精消毒的时候,隐约察觉到脚底一阵阵刺痛,江湛咬了咬牙,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凯文左手握住江湛的脚背,他的脚细瘦白皙,在他的手里显得格外修长。
他瞥了眼他的反应,才轻轻捏住脚掌,右手握着镊子在一颗颗取出来碎玻璃。
江湛躺在床上,视线里被一张低着头认真英俊的脸庞占满了。
他看着他。
他很好看。
他真的很好看,不笑时专注的样子比平时更深邃,脱了温柔稚气的神情才是他的本色。
可惜,性感的喉结下面,多了一道血印,是他刮的……
再多看一眼,好像就会乱了思绪。
江湛抬起手,按住太阳穴,遮住眉眼。
“有个碎片,嵌地挺深的,你忍忍?”
江湛没回应。
但镊子探进去的时候,他的脚还是不受控地轻微抖了抖。
贺凯文的手顿住,眯着眼睛看着他,“拍戏的时候,有一句台词是,亲一下就不疼了。”他声音即便很轻的时候,也富有磁性。
透过指缝,江湛看得见他期许的眼神。
但还是把头转了过去。
他没看他。
他闭上眼睛想:不看他,就不用回应了。
突然,一股电流从脚趾尖儿蹿到腰上,腰间一阵酥麻,江湛手一撑坐了起来。
贺凯文的脸刚好离开他的脚趾。
江湛瞳孔震碎:他这是刚刚把唇贴在了他的脚趾尖上?
也许只是看错了?!
江湛不顾脚上还没处理完的扎伤,拿起纱布,缠胶带一样,快速捆了几圈,自己三下两下绑了个结实,用力一系,又渗出血来。
“……好歹你也是个医生。”贺凯文笑着重新拆开了纱布,帮他精心缠好。
“诶,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贺凯文放下他的脚,有些无措地定睛看着他,“什么做什么?”
江湛狠狠瞪着一双含情眼,冷着脸说出来的都是无情话,“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贺凯文看着他,“我在追你,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