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晚上我帮你打水,你再洗个澡吧。&rdo;
这个商队里没有女人,恐怕大多数人都看出珀月是女子,这两日不停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珀月。
珀月接过水袋,拧开木塞,大喝了一口。
孔雀看看珀月,又看看席灯,冷不丁地出声:&ldo;灯灯,洗。&rdo;
&ldo;灯灯?&rdo;席灯扫了孔雀一眼。
珀月猛地笑出声,她之前一直在教孔雀认人说话,对方已经能认识自己和席灯了,但是不会称呼,她教孔雀念自己和席灯的名字,孔雀却怎么也学不会,她便把难度降低,让他学&ldo;月月&rdo;和&ldo;灯灯&rdo;。
她扭过头看了眼席灯,不怕事大地说:&ldo;灯灯,二傻子也要洗澡。&rdo;
席灯冷冷扫了珀月一样,那眼神冷得珀月连忙拿着水袋转开身,无辜望着被风沙染黄的帐子。
夜深了。
席灯坐在帐子外,他旁边就是孔雀。孔雀这几日伤口在结痂,他总想挠,但被席灯打过手后,安分了许多。孔雀头扭来扭去,沙漠的风景看来看去都是这样,他有点无聊,所以又看向旁边的席灯。
对方即使在这样的夜里,也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孔雀微微偏头,他的声音还有些不清楚,带着黏糊,&ldo;灯灯。&rdo;
席灯扫他一眼,孔雀被眼神吓得缩了下,过一会,又试探性挨近对方,&ldo;痒,沐浴。&rdo;
席灯说:&ldo;再过几天吧。&rdo;
过几日就可以到最近的一个城镇了,听铁学平的意思,应该会在那里停留半天。孔雀现在身上的伤,并不适合碰冷水,上次是因为实在太臭了。
孔雀就像一只大型犬,被席灯拒绝后,耳朵就耷拉下来了。过了一会,珀月从帐子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盆水,放下头发的她比平日看上去更漂亮。当即孔雀的眼神就飘过去了,不过他没瞧上几眼,脸就被扭了回来。
席灯面色不愉,&ldo;看哪?&rdo;
孔雀结巴了下:&ldo;看月……月。&rdo;
席灯眼睛微眯,食指和无名指微弯曲,做勾的姿势,恐吓道:&ldo;看就挖你的眼。&rdo;
孔雀立刻捂住眼睛,&ldo;不……看了。&rdo;
&ldo;舒服多了。&rdo;珀月将水远远地泼掉,&ldo;你们要去洗洗吗?&rdo;
席灯站起来,孔雀见席灯站起来,也立刻跟着站起来,由于脚上的伤口,他身体还晃了晃。
席灯说:&ldo;我去。你看好他,别让他乱走,同样的,你也别乱走。&rdo;
孔雀想跟着,珀月一把扯住他,&ldo;去哪?回来吧。&rdo;
此时已经夜深,大部分人已经陷入睡眠。
席灯站在湖边,看了下附近,就开始解围在头上的布巾,再脱衣服。月光下,长到腰部的青丝披在少年的背后,把本来就窄瘦的腰衬得竟有几分盈盈可握的感觉。席灯没意识到自己创造的美景,他抿着唇,踏入湖里。
冰冷的水一下子席卷上来。
席灯钻进水里,脑海里却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那画面似乎似曾相识,在哪里出现过……不对,席灯猛地摇摇头,难道是记忆储存出了问题?
还没等席灯想清这个问题,他就听到了动静。有人也入水了。
席灯立刻浮出水面,摸了把脸上的水珠,本来警惕的动作在看清来人时,一下子泄下去了。
孔雀是直接跳进水里的,他看到席灯,面上就是一喜,&ldo;一起,灯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