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桓熙对苻氏的动向做出判断,被安置在长安周边的战兵们也被紧急动员,征东大将军府再度陷入忙碌之中,征召令被层层下达,仅仅两天时间,二万二千名战兵就已经集结在了城外大营。
而此时,赵俱的信使也终于在快马加鞭之下,赶来了长安。
桓熙看罢信件,一众将佐都在紧盯着他的神色,想要看出端倪,桓熙没有与他们打哑谜,他沉声道:
“诸位,果不其然,苻雄领兵数万入寇河套,苻健则督率大军牵制代国,拓跋什翼犍已经指望不上了,能阻止苻健吞并河套的,只有我们!”
话音刚落,王猛便长身而起,与众人道:
“苻健若得河套,关中永无宁日,我等又怎能坐视不理!”
一众将佐纷纷响应,桓熙见状,点将道:
“邓羌何在!”
邓羌应声出列:
“末将在!”
桓熙下令道:
“我分你两千步卒,你率众前往高王城,汇合城中三千战兵,伺机东出,袭扰并州南部。”
邓羌朗声应道:
“末将领命!”
沈劲麾下除了三千战兵以外,尚有一千部曲,在苻氏主力北上的情况下,足以支应高王城的防守。
而邓羌是桓熙麾下少有的帅才,原时空中,邓羌一生戎马,未尝败绩,被誉为前秦第一名将,以他担任袭扰并州的任务,桓熙相信邓羌能够把握好分寸。
桓熙继续道:
“其余诸将,与我督率二万步骑,明日发兵,共赴河套!”
邓遐、周楚、石越、杨安等人纷纷领命。
桓熙又以权翼随军,参赞军事,由王猛留守长安。
军议之后,诸将尽皆告退,而桓熙也没有在军府久留,他径直回去了未央宫。
椒房殿内,谢道韫此时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
她见桓熙今日尚早,就从军府赶了回来,心有所感,问道:
“夫君可是出征在即?”
毕竟这几天都在进行军事动员,街头巷尾都知道将有战事爆发,只不过谢道韫比他们了解得更多一些,知道桓熙此去是要开赴河套。
桓熙紧挨着谢道韫坐在榻沿:
“明日一早就将出发,如今你有孕在身,我却不能在伱身边陪伴,实在过意不去。”
谢道韫将手覆在了桓熙的手背上,轻轻摇头道:
“夫君何出此言,若没有你在外辛苦征战,妾身又哪能高枕无忧的在此养胎。
“我只恨自己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否则定要为夫君擂鼓助威。”
桓熙笑道:
“我家令姜也就错生了女儿身,若为男子,能有这股豪气,大小也是一员战将。”
谢道韫红着脸道:
“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将军,今生能做夫君的妻子,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说着,她缩进桓熙的怀抱之中,久久不愿撒手。
夫妻二人说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