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早就与我说过了,这是妾身特意为夫君准备的。”
桓熙转怒为喜:
“我正觉干渴,夫人有心了。”
说着,便端起酸梅汤,一饮而尽。
放下碗,桓熙疑惑道:
“阿媛今日怎么不在清凉殿里避暑。”
谢道韫解释道:
“阿媛平时都在的,与妾身一起住在清凉殿作伴,只是知道夫君今日回来,又临时搬了回去,妾身留都留不住。”
桓熙点点头,说道:
“也得给阿媛准备一间避暑的屋舍,否则酷暑实在难熬。”
谢道韫闻言笑道:
“只是给阿媛一人而已?”
桓熙尴尬笑道:
“夫人不是有了这座清凉殿么。”
谢道韫白他一眼:
“夫君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位韩氏,夫君准备怎么安排?”
桓熙不答,只是嘿笑。
谢道韫埋怨道:
“如今妾身与阿媛身怀六甲,不能侍奉夫君,夫君大可将韩氏迎进门,不必藏于外室。
“落在外人眼中,岂不是要惹来闲言碎语,指责妾身是个妒妇。”
桓熙闻言,一拍大腿:
“哎呀!夫人错怪我了,此事我真不知情。
“都是那邓羌自作主张,我让他袭扰河东,他却给我带回一名妇人,哪有这样办事的。”
谢道韫无奈道:
“行了,行了,夫君就不要在妾身面前装模作样了,若你真的想要收韩氏进门,妾身这就让人提前准备。”
桓熙这才笑道:
“总得去见过了真容,才好决定。”
桓熙在清凉殿里与谢道韫温存许久,说了许多的话。
尤其是提起塞外风光的时候,让自小长在江南水乡的谢道韫很是憧憬。
桓熙也答应她,等生育过后,养好了身体,有机会就带她去领略塞北风光。
谢道韫高兴不已,又想起李媛还在等候桓熙,她催促道:
“夫君该去见一见阿媛了。”
桓熙也没有矫情,与谢道韫深深一吻,这才离开。
他们还不是桓温与司马兴男的年纪,不至于亲上一口,就作噩梦。
一出清凉殿,桓熙就好似走出了空调房,不过现在的东亚气候,正是寒冷期,实际上也并没有后世那般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