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低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听起来略显冷清。
并不算太陌生的声音。
“时郁。”
青鸠愣了下,缓缓扭头,可是对方头上兜着一帽子,她只能看到一簇长长的睫毛和一个高耸的鼻尖。
“刚才那动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塞牙缝里蹦出来的。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没说话。
青鸠气极。
她想到记忆的最后,雪浪涌下来的情形,当时钱宝珠他们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虽然那几名员工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们也是会死的,在天灾面前,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而这天灾,还是人为的天灾。
也不知道钱宝珠,管家,大厨和石大锤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害人的始作俑者现在正背着她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儿。
时郁再次出声:“衣服穿得厚,要掉下去。”
青鸠僵着脖子。
时郁:“等等,别动。”
说完,青鸠察觉到对方略微往下蹲了一点,然后微微用力,将自己往上拖了些许。
他动作很轻,骨折的那条腿的疼痛没有丝毫加剧。
往上一点后,青鸠的姿势也觉得现在比之前要舒服许多,对方似乎是为了迁就她,走路时一直弯着腰,而她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对方的背上,而她的脑袋则埋在对方的肩膀处,隔着帽子贴近对方的脖子。
很温暖。
记忆里,青鸠从来像现在这样被人背在背上过。
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萦绕在心头,或许是见识过这人的神经质和疯狂,也或许是隔着衣物传过来的温度,心头的怒气慢慢淡了一些。
“是你把我从雪里刨出来的?”青鸠问道。
“嗯。”时郁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那你有看到我的……朋友吗?”青鸠解释道:“你见过的,易园里的那些人。”
时郁:“嗯。”
“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