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渝城通宵开会,热搜满天飞的时候你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盛泽珩说:“我担心你,又马不停蹄赶回深城。”
“林子矜,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盛泽珩从未试过在一个人面前接二连三地感到挫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的心眼变得这么小,眼睛里连一颗沙子都容不得。
他不喜欢林子矜的目光看向别人,不喜欢他靠近别人,更不喜欢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态度。
好像这段感情投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你……”林子矜声音有些不稳,下一秒却被被人捏住下颌,狠狠吻住了唇瓣。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
alpha忍了一整天的气,都化为唇齿间的较量,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他更为强硬地撬开深入,吻得林子矜的脸颊因缺氧而泛红。
浴袍的领口敞开,林子矜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想挣脱alpha蛮横的吻,却不小心弄散了浴袍上的绳结。
盛泽珩离开了他的唇,用一只手把他禁锢在原地,另一手把浴袍剥开,绳结一打,把人摔回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就连头顶的灯都变得格外炫目。
林子矜在床上微微喘息着。
洁白的浴袍就像一个蝴蝶结把他双手束缚着,全身收紧的姿态让他的肩胛骨看起来又薄又精致,盛泽珩眼神暗了一瞬。
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盛泽珩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不定,他垂眸看着仰躺在枕间的林子矜,手一伸,冷漠地挂了电话。
对方依旧执着地打回来,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静谧的房间里,手机贴着桌面的震动声异常刺耳。
林子矜束缚在浴袍里的手动了动,就立刻被人用力捏进掌心,指尖被挤压得有些疼痛,他也倔强地扬起一张脸看着alpha。
盛泽珩蓦地冷笑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路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语气有些急促:“七七,今天这事怪我“”
他自顾自地说着抱歉,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对家故意偷拍整他的,林子矜只不过是刚好撞上躺枪了。
其实这种不清不楚的高糊照片,本来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但剧组之前放出来的花絮,已经有不少关于他们俩的风言风语。
“七七,我真的很抱歉,今晚我会出一个澄清公告。”路白再次诚恳道歉,却发现林子矜一直没说话,他沉默了几秒,才问道:“你…还在听吗?”
“他现在没空听电话。”盛泽珩说。
路白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一台忽然被关闭的电视机。
漫长而诡异的沉默之后,路白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抱歉,打扰了。”
难堪。
林子矜的身体微微颤抖,耳根到锁骨都红成一片。
在林家生活的那些年,他就像一只警觉的猫,如履薄冰地生活着。直到离开那个地方,出来读大学机缘巧合下出道做艺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难堪了。
林子矜清透湿润的眼眸忽的滚下一颗泪珠,晶莹的,透亮的,划过眼角消失在耳边的鬓发里。
盛泽珩觉得胸腔有种被人重重一击的错觉,他眼里的光忽地软了下来,俯身压上去示了弱:“别哭了,宝贝。”
睡完我不想负责?
alpha像拆礼物一般,把浴袍的绳结打开。
底下是林子矜水汽未褪的身体,白皙细腻如羊脂白玉,透着莹润的光泽,发尾还湿漉漉地贴着脖颈,胸腔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着。
周身的冷冽和怒气顿时云消雾散,盛泽珩把遗失在那场暴雨泥泞中的理智找了回来。
他在心底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他就先给林子矜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