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今天我不用上朝,给你买了十副药,卓不汗慢慢煎煮吧!”
“哥哥,你刚刚说捡了一个什么?”
“看,你干的好事儿,荷包竟然丢在楼梯上。”飞鸿一脸严肃,都兰也意识到问题严重。
都兰拿起荷包,仔细研究,“这一一这是师傅之物,不是我的。”
“明绣?她的荷包为何在楼梯上?”
“哥,你看,荷包上绣着水仙,这是明绣师傅最爱的花。针脚细密,走针均匀,是都兰所不及啊!”
“我正想说你呢,大家小姐,东西乱扔,倘或哪个家丁仆役捡了去,说你与他有私情,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哥哥说的极是,这倒提醒我了一下,以后,凡我的女红通通收好封存,以免出乱子。”
飞鸿满意地点点头,“妹妹做得对,倘若被人抓了把柄,将来想回吐谷浑就难了。”
夜深了,飞鸿从荷香园外往妹妹的沁香楼走,听说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妹妹就疼痛无比,他要来看看妹妹,给她宽慰一下,走进楼门口,听到西厢房有一阵私语声,风很大,雪地吱吱嘎嘎地发出声响,只听里面一个女人说,“我前日丢了个旧香囊,不知落在哪里了?”
“唉,旧的,丢旧来新,瞧,你给我绣的还在我身上带着。你来验明正身?”
“少闹了,香囊不比别的,丢就丢了,这东西万一被人拾到,就是是非口舌之争。何况这荷包还是我当年所绣?”
“当年,给他绣的?”卓不汗的语气中带着醋意。
“嗯,你吃醋了?”明绣也听出来了,赶快问。
“没有,你曾经深爱过他,他何其幸也。”
“我现在爱你,你不幸吗?那些都过去了。”
“噗,明绣,你一一不愧是当年的花魁,才思敏捷,非我可比。”
“来,让我证明一下这是幸福还是不幸?”
“搂紧点儿,嗯一一让我感觉你的存在……”
“我现在就想和你同衾共枕……”
“我一一我还没有准备好。”
两人亲热拥吻的声音,独孤飞鸿是过来人,听了也耳热心跳,赶快加快脚步,向妹妹的房里走去,雪地里传来重重的吱嘎声……
看来妹妹没有骗我,不过,卓不汗和明绣既然要好,难当婚,女当嫁,应该及早办理,如果出了事儿,妹妹还是闺中女子,脸上就难看了……
“妹妹,你睡了?”
飞鸿来到妹妹门前,先喊了几句,里面传来都兰的声音,“没有,哥,我好疼一一”
“哥进来了,你们都在吧?”
翠珠迎出门来,“尊使,您来了,小姐疼得睡不着,又不让奴婢叫人,只是那么忍着一一”
“我一一没什么事儿一一”
都兰说着,额头渗出汗滴,飞鸿急了,命令翠珠,“去一一到西厢房去叫卓不汗。”
“哥,不要,明绣师傅和卓不汗好不容易和好了,不要啊!”
“你呀,永远都是想着别人。”
“刚才我从西厢房过,听你师傅说了,荷包就是她的。什么新的旧的,听着让人生气。”
见哥哥面露不悦之色,都兰劝道,“哥,您何必这么生气呢?”
“我一一我是怕他们出点事儿,连累妹妹的名声。”
“不会的,哥,你来看望我,我很开心。”
“咱们还是催他二人把婚礼办了吧,合在一处岂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