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钱我留在这,就看你们敢不敢拿!”那中年富豪最后目光打在简心身上,语调渐沉:“小伙子,常干赌场老千是会遭报应的。”“多谢提醒。感谢您的惠顾,希望下次再来。”简心抽手整理着赌局,嘴上客气着,目光多一分没留在那对人身上。“真不愧是你,那老狗币这边专横多年了,没吃过亏。”那黑人凑过来看他:“是该给他点教训。”“喏,老板问你,那边那人管不?”黑人大兄弟努努嘴,朝着赌场的另一头望去。简心这边刚收拾好桌子,随着他看那边,看到又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看身上穿着朴素,家应该没几两钱:“不管。这类人能有几个子可供他赚?理他做什么。”被简心拒绝了,黑人也不意外,而是耸耸肩:“那可就不一定罗。听说那人原先开个小公司,如今变卖家产来赌的。”“搞不好今晚这一把得全赔喽。”简心旁的黑人大哥指指点点:“他运气真不好,撞上一个赌场千手。这可不是平时那种可供他赚的小富二代。”“那千手风评可不好,这人摊上他,可能要被做点犯命的事。”黑人中文说的贼溜,夹杂着方言的用语一连串的撞来。简心抬起眼皮瞥了瞥那边,这种人太多了。赌场一晚上输净的不计其数,当然也有一夜暴富的。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又没人脉消息,活该赔本。简心走到一扇小门边上,赌场墙角内不起眼的小门为他打开,很快让他入到赌场内部控制室。见到了他的老板——一个蓄着白胡子、眼神浑浊的老男人。“简,今晚你赢的数额够了。可以歇了。”他老板看到简心,眼神充满了赞许之情:“你在o门赌场这块快出名了,我听说有人专门出价挖你?”“我走不掉的。你不是知道吗。”简心目光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的看着他老板。“哦别这么看着我,我尽管非常相信你的真诚,可某些时候还需要有些保证。”他老板笑笑,“你说你不会对钱财动心,是真的吗?”“再真不过了。”简心扬手,将兜翻过来,兜里一晚上赢得的筹码如雨落下,“叮叮当当”灌满一地。“这些,都是老板你的。”简心回馈给他一个微笑:“我只要答应过我的东西。”“行。”老板眯眼细看了看他,心下放心,给了他同样信任的微笑:“我一直相信你,简。”简心走出门去时,刚好听见赌场内有人又唱又跳。恍若疯狂。他目光朝人群中心望去。看到被一众人等包围的、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稀稀落落几张纸牌,脸上的肌肉在不住颤抖。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嚎叫。“大叔,输不起是吗?”那个跟他对立的小青年,脸上有道伤疤,嘴里喃喃着难听的话:“别啊,就到最后了,让我们大家看看嘛。”“看看你是不是要赔啦?”最后,在一众人等起哄下,那位曾经的小企业家无可奈何落下手掌,手中的纸牌纷纷扬扬洒落桌面。是乱到不成连号的数字。“呦,你输了哦。”那青年哈哈大笑:“可惜了,你今晚一分钱没有了。”“我,我还能赢。”那中年男人受激,整个身体弯成一道曲线。他用力将手指扣在赌桌上:“我还能赌!”“大叔你一分钱没有,谁会跟你赌啊。”那刀疤脸笑嘻嘻道,眼里有种完全不顾他人死活的乐趣:“你问问他们,这里还有谁会和你赌?”“我和你赌。”那中年人喊道。简心没看错,那一瞬间,那青年的眼里闪过一道不出所料的光:“大叔,你是不是记起我们赌前说的话了?”“如果没钱的话,别的东西我也收啊。”那刀疤青年一双眼眯起,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划动:“你有什么咧,老婆,儿子……?卖给我我也要啊。”“噫——”赌场里有人喝了倒彩。就算是o门,赌场内公然抵押老婆孩子的行为也是很少见的。可他既然开口,就证明他有这个得到的能力。“我和你赌。”那中年企业家脸色灰败,神情透着隐隐的疯狂:“我有个儿子,该上高中了……长得挺不错的。”他的语调很不平,就好像他的心绪一样。“哦——我明白了。把你儿子抵押给我是吧。”那刀疤脸逐渐露出贪婪的神情:“真的确定了啊?我这就找人去你家?”“我得先验验货,才能继续不是吗?”没等那个中年人吐出最后一句话,突然有人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别了,还是我和你赌吧。”“什么?”快要成交的买卖,被人拦下。刀疤脸神色很不爽的看过去,却被声音发起人激的目光一颤。“你?”刀疤脸不可置信的看看中年男人,又看看简心:“你凑什么热闹?”“我对这位大叔嘴里说的还挺感兴趣的。”简心绕过刀疤脸,走到赌桌前:“我配不配和他赌一场?”“你,你要想赌,谁能拦得住你。”刀疤脸神色悻悻,好像知道这局自己插不进手,讪讪想要离开。“哎,我们答应好的——”那中年男人不管不顾的上去拦。然而他抬起的手被简心的胳膊拉下:“您好。这局我接手了。”“您看这些赌注,够不够?”简心手掌轻推,掌心洒下的筹码淅淅沥沥,布满了赌桌。那得是今晚中年男人输掉的两倍份额!“这、这么多……”那中年男人愣神的看着简心:“你要和我赌?”“嗯对。筹码就这些,赌注不变。”简心虽是微笑着,可笑容却不进眼里。他目光几乎是审视的看着中年落魄的企业家:“您还愿意么?”“我、我愿意。”那企业家看着那堆筹码,哪怕最后的一点犹豫都不见了:“我拿我儿子跟你赌。”“好。”简心笑开。他手掌划了划桌面,先前的纸牌尽数收入指尖。随后,纸牌排成一列在空中绽开,几秒之内收归手心。那昙花一现的牌面就像是烟花。“您再来洗一遍,确保公平嘛。”简心“好心”的将牌递给男人。男人也不是没有自己小聪明,至少在洗牌的时候,他那双手不规矩的动了好几下。简心只当没看到。等男人洗过牌,示意可以开始的时候。简心轻轻一抽,把自己感兴趣的牌分别摞在手边。合着的牌面背后花纹闪着赌场特有的光。但下一秒,他居然把牌翻过来了!这一举动震惊了赌场其余人。“喂!你明牌打啊,哪有这样的!”背后那黑人大兄弟以为简心今晚傻了,非要输一把过过瘾。简心的目光对上那位中年企业家贪婪而愣怔的神色。笑了:“我就明牌打了。大叔你请便。反正我不缺筹码。”他手下的筹码的确可以证实这一点。那中年男人咧咧嘴,满是不甘的神情。他奋斗半生得来的钱财,只是别人一晚的赌资而已……那么,怎么不能施舍给他呢?“好!”他眼底的贪色近乎要戳到简心跟前来。他怕是认为自己赢定了。谁知,接下来翻到的牌面令这个中年人满脸惊愕。“这、这不可能!”他接二连三的翻开纸牌,看看自己的牌,又看看简心打在桌面上的明牌。“我,我输了?”他睁着眼睛问。那双眼里,由刚才的狂喜转瞬间变为绝望。这一幕太过刺激,在场的赌徒都“嘘”声一片。“还没明白?你被骗啦!”一个“好心”的赌徒说:“他是谁?堪称整个o门赌场王牌!你想在他手底下赢,做梦吧。”“你作弊!”那中年男人大吼大叫:“你肯定作弊了,他们都知道你作弊!”“诶,大叔,别胡说啊。”简心脸上是不屑一顾的神情:“说人作弊,首先要有证据。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