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不动,抓着他的手拉了回去,侧头吻了吻他雪白的脖颈,又在他红透的耳垂上咬了咬,低声说:“饿了。”季阳捂住被吻的地方,脖子耳朵脸都红了,他色厉内荏地凶道:“还没熟,等着!”“嗯。”路夕含含糊糊地应完,过来好一会儿,确定季阳不会气急了打他以后,才极轻地说了句:“饿了……想吃你。”“……”季阳红着脸,拿勺的手都在抖:“我给你钱,你出去找鸭子去!”路夕:“钱给我,我给你当鸭子,我一块也卖,很便宜。”季阳惊得回头拿手堵他嘴,震惊道:“你要不要脸啊你?你的廉耻心呢?你堂堂盛丰集团二少爷,张口鸭子闭口卖的,不怕你爸妈一脚踹死你啊?”路夕沉默了下,抬起眼皮安静的看向他,轻声说:“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都忙着争夺名下的产业,没人愿意管我,我爸嫌我多余,我妈嫌我累赘,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在法院住了八天,最后工作人员没办法,把电话打给我哥,我哥才把我接回家。不过他们虽然不管我,但如果我犯错丢脸给家族抹黑,他们确实也会一脚踹死我。”季阳整个人都愣住了,要推他的手,怎么也推不下去了。(下章踩煤气罐)作者有话说:今天码字的时候,一边码,一边用蓝牙耳机听歌,听的是抖音的歌,所以就让手机边充电边放一个抖音视频(188简哥给李玉按床上裤子都快没了),然后我家里人拿了起来……家里老人,我手忙脚乱扑过去,差一点,他就手滑给我分享进微信工作群了,但他看见了,还盯着看,估计觉得哪里不对劲……人生其实挺短的,对吧(沧桑点烟)对了,下章踩煤气罐,我已经按不住我想要开车的手了!咳咳饭做完后端出来,季阳才发现江凭风不见了,他刚准备问,郁白初抢在他开口前解释说:“周伟说突然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尝你的手艺,他让你记得今晚早点回基地训练。”差点脱口而出江队的季阳立即感激地看了眼郁白初。这以后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了!好在这间房子的餐厅够大,走了个江凭风,剩下七个人居然也勉强坐下了。饭菜上桌后,第一次尝到季阳手艺的,都禁不住眼前一亮,好吃!非常好吃!果然天赋这玩意儿就是神奇,郁白初路灯下一舞惊艳全网络,但丝毫不妨碍他煎个鸡蛋都能糊,而季阳每次跳舞都活像上刑,可做出来的饭菜却堪比五星大厨。餐桌上,苏白、橙子、面瘫助理三人专注干饭。橙子偶尔会抬头去看对面突然雨过天晴的季阳跟路夕,咬着筷子,暗戳戳看俩人间的一些小动作,当看见路夕下意识喝季阳杯子里的水,还刚好用的同一个人位置时,她小脸突然就红了。季阳刚好看见这一幕,愣了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路夕喝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喉结那里有颗红色小痣,性感又冷淡,有点勾人。季阳:“……草。”路夕听见了他那句下意识的话,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喝光了他杯子里的水,立即起身去给他倒,季阳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红着脸,又在心里喊了句卧槽,心说我是禁欲太久了吗?怎么看个脖子激动成这样?啃绝味鸭脖的时候都没这么心跳加速好吧!他又抬头去看橙子,发现小姑娘正羞涩地看着路夕的方向,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螃蟹,娇羞的很。季阳:“……”喂喂喂我还在这儿坐着呢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啊!“水。”路夕把杯子放在他面前,季阳还死死盯着橙子看,闻言顺嘴回了句谢谢,然后才抓起来喝了一大口。一句谢谢成功让路夕皱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啊?”季阳愣了下,回头,又看见了那颗红痣,浅浅的,可点在冷白的肌肤上,就格外惹眼,灼人,他下意识拿指尖戳戳,低声问:“你以前这里有痣吗?”“有,但会拿遮瑕盖住。”季阳突然想起了以前他桌上总是放着的那瓶遮瑕膏,路夕吃泡面穿季阳给他买的淘宝九块九包邮从无怨言,但那瓶遮瑕膏季阳查过,四位数的,所以有段时间他怀疑这是路夕前女友的东西,否则他不可能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玩意儿!俩人大吵一架后,遮瑕膏终于从路夕桌上消失了。现在,季阳忽然有点认识到自己无理取闹后的心虚。路夕见他一直不说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小时候别人都说这颗痣看起来有点娘,所以不喜欢,长大后就遮了。”“哪儿娘了?挺好看的啊,他们瞎吧?”“好看吗?”“好看啊,以后别遮了,我挺喜欢的。”说着又拿指尖轻轻戳了戳。对面的苏白忽然放下碗筷,一边飞速抽了几张纸往旁边递,一边嘴里叫道:“喂你没事吧?上火了?”橙子捂着鼻子用力摇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纸巾,站起来就冲洗手间去了,留下餐桌前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不明白吃着吃着,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苏白看了眼餐桌,挑眉:“这桌上有上火的东西吗?”季阳看看洗手间的方向,又看看身边脱了厚外套只穿着件体恤的路夕,似乎明白了什么,看路夕吃的差不多了,就把自己跟他的碗筷先收进了厨房,然后进了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身厚衣服。苏白刚进洗手间看完橙子,见他这样子,有点惊讶:“你出去啊?”“嗯,想起来有快递没取,你们吃吧。路夕,陪我出去取个快递。”路夕在他开口前就已经非常自觉地穿好衣服,戴上围巾了。郁白初原本在安安静静的吃饭,闻言抬起头,似乎犹豫了下,也放下碗筷起身,进了房间不知道取了什么东西,然后往季阳兜里一塞,帮他把围巾围好,才叮嘱道:“不要忘记周伟说的,晚上要回基地训练。”季阳蹲在地上系鞋带,根本不看他给自己塞的啥,一股脑点头:“好,我会记得的。”然后跟他道别完就拉着路夕的手出门了。从电梯里出来后,路夕看着他拉自己的方向,皱眉道:“是不是走错了?取快递换地方了?”“不取快递,我们去酒店。”路夕瞪大眼睛,一下子就站住了,季阳本来拉着他在跑,他力气又没有路夕大,路夕一停他立马被反作用拽了回来,脑袋狠狠磕在路夕胸前。他抬头埋怨:“怎么了?”路夕看着他:“去酒店干什么?”“睡觉。”季阳低头看了眼时间,语气明显很急:“现在是下午六点,我八点回基地,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快点,再晚前戏都不够了。”“……”路夕双手搭在他肩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阳阳,我发誓,我回来真的不是为了找你睡觉的,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你不想做吗?”季阳愣了下说。“不想。”“可是……”季阳盯着他喉结处的红痣,冬天的北方这时候已经黑了,他看四处没人,凑过去,攀着他肩膀,踮起脚尖,拿嘴唇轻轻碰了碰他喉结旁的痣,轻声说:“我想啊,我现在很想。”一片枯叶从枝头飘落,跌在水洼里,泛起圈圈涟漪。那不是风动,是心动。几分钟后,最近一家酒店的前台打着哈欠,正准备刷个视频清醒下,桌面猛地拍下一张身份证跟银行卡,青年样貌帅气,但表情冷淡又充满急躁的不耐,声音喑哑低沉:“一间豪华套房。”在他身后,站着个穿白色羽绒服,戴着连体帽跟厚围巾的人,因为包裹的太严实,只露出两只湿润的眼睛,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